高诚见她看手机,还回着话,“怎么,学校里还有事儿?”
她发了消息就等群里回复,听见高诚说话,就朝他摆摆手,“伯伯你别说话,别打扰我,我有大事呢。”
高诚失笑,到没问她是什么大事,就看着她在一边吃面一边看手机。
好半天,群里才有了消息,张玫玫一直盯着群聊呢,就见着“汪主席”在群里发言,“预算是有的,但不多,我们办活动呢要集思广益,要尽努力将活动办得最好,最好是希望办画展的场地是以赞助我们活动的名义参与活动,我们将会在活动的宣传手册上为场地做宣传,这是两相有益的事。同时,我们的姿态也不要摆得太低,我们南校的荣耀时刻提醒着我们不要拘泥于形式,要不拘一格地将活动办好,我们要时刻以南校的荣耀为准绳,将我们的力量使到一处,时刻不忘自己是南校人。”
张玫玫仔细地看着这段文字,有点儿乐了,这是想让人家早早艺术馆提供的场地当作是赞助他们活动的,这脸得多大呀,人一天挣多少钱,还免费赞助场地给他们办这种公益性活动。
没一会儿,董玲就私敲她,“也不知道谁同她说的你在那个艺术馆里打工,看来是把事情都落到你肩头上了。”
张玫玫发了个“惊讶”的表情给她,“我就是一打工的,同馆长也扯不上话呀。”
董玲立即就回了消息,“反正我看这事就落你头上的,汪主席呀人也不坏,就是爱搞形式主义,大概是他们家的缘故,省里当位的那位主席可就是她爸呢。”
张玫玫立时就警觉了起来,看向高诚,“伯伯,省里头有位汪主席吗?”
高诚到意外她问这个,“有呀,头一个同你二叔投诚的,问这个做什么,碰上了?”
“没有,我们学生会主席好像是她女儿,”她就有点儿束手束脚了,也不知道人家知不知道她同二叔的事,就有点儿纠结,就叹气道,“人在说要办画展呢,想在早早艺术馆里办,想让人家免费赞助场地。”
高诚失笑,“也不是不行。”
张玫玫摇头,“可没有这样儿的道理,白得叫人家不挣钱就免费的赞助,再说了,他们就明摆着想把这事儿推给我呢,我可不能由着他们摆布。”
话是这么说,但是下一秒,她就有点儿犹豫的,“我同人杠上了,会不会影响二叔?”
高诚摇头,“那不会,你二叔到任上也有段时间了,温水煮青蛙似的已经叫上下都面上一团和气了。”
她还是怕叫二叔为难的,就站起来打电话给二叔。
接电话的是二叔的大秘,大秘说话是好听的,是和婉的,“您好,领导在里面开会,一时没法接电话,您若有事,可以同我说。”
张玫玫稍愣一下,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二叔忙她是知道的,为着这个事怪于二叔也没有什么意思,更没有什么必要,到是笑着同大秘说道,“没呢,电话拨错了,你别同二叔说打过电话。”
只把电话给挂了,到是看向高诚,还是有些疑惑的,“二叔在开会,你怎么有空儿?”
高诚两手一摊,“政府内部的事务,我一个公安局的维持好稳定就好了,怎么还参与政府内部的事。”
她也不知道这中间的政府架构,只有个粗浅的认知,“你不是还兼着个副职吗?”
“就是兼一兼而已,”高诚笑着道,“回头也只是往上坐一坐而已。”
她撇嘴,把这个事不提了,“怎么不去上回的公寓?”上回他还给她设过指纹的。
高诚把最后一口面都吃了,“太张眼了,还是这里清静。”
她扫他一眼,“这里更张眼吧,谁不晓得是你的地方?”
高诚站起来收拾碗筷,将她的空碗都收走,“别人都晓得的地儿,才不会叫人多关注。”说着,他走回厨房。
她听到厨房里的水声,也跟着走到厨房,见他在洗碗,也不上前,就倚在门口看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消息已经多了十来条,全是学生会群里的消息,一个个的都跟着所谓汪主席的话都在表态度呢——她看得都窒息,真想截个图给李娜看看。
但她还不至于把群里的消息给别人看,还往下看了看果然还有董玲发给她的消息,“张同学,你这样说话不行的,会得罪人。”
她就发了个疑惑的表情,表示自己的无辜。
董玲立即给她回了,“赶紧在群里表态呀,快呀,愣着做什么呢。”
张玫玫无语,犹豫地看着群里一串儿的表态,手指迅速在手机屏幕上打了字也跟着表态,“身为南校人,谨记南校魂。”
高诚洗了手,就见她专注在手机,到觉得有些好奇,可看着她发出的消息,不由得就笑出声,“这都做什么呢,表决心呢,还学生会?”
张玫玫被笑得有些尴尬,“……”
董玲见她在群里发了消息就立即给她私发了消息,“对了,就这样,要合群。”
高诚指着董玲的话,还问她,“跟你很熟呀,每次都提醒你?”
张玫玫摇头,“也不是很熟,就刚认识。”
高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