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几个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反驳,只得哼了一声。
汪氏领着她们一行人来到厨房,刘氏和堂嫂等关系要好的早就在那忙活着。众人打过招呼,便接着忙活开来,且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下晌,待日头不那么热辣,宴席便开场了。
村子绝大多户人家都过来了,手里多少拿了点东西,好歹是一片心意。张信领着堂哥青山他们招呼客人,张安也厚着脸皮过来帮衬,张信没管他。
一群小的则由大丫几个帮忙照应,草儿和梅兰菊四个跟在一旁伺候,领着他们到院子里四下逛逛。
“你们家真大,玩捉迷藏藏个半天也找不着。”牛蛋同小宝道。
同小宝玩得好的几个小的在一旁附和,语气里满是羡慕。
小宝得意道:“我带你们到我房里去看看,我房间可大了,还有一间专门放玩具的小屋,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小宝住在前院,而几个丫头住后院,大丫见状便吩咐草儿和小梅俩个跟着小宝他们,别让他们惹出乱子,然后招呼姐妹们到院子里逛。
尽管人多,但到底没出乱子,期间倒是有几个半大的混小子,想到后院里去,不过有何婶她们盯着,还没进门就被逮到了,吓得一哄而散,也就老实了。
开席,张信于各个桌子敬酒:“大家吃好喝好,不用客气。”
大伙也很给面子,举起碗来就干,面对张信的时候也有些拘谨,颇有讨好意味。张信也不在意,热情招呼着。
席面上肉菜不少,有猪肉、鱼肉、兔肉、鸡肉,大家都吃得很尽兴。除却王氏几个,听着旁人的冷嘲热讽,恨得直牙痒痒。但在张父的三申五令下,到底没闹起来。
“路上小心点。”张信扶着醉醺醺的大牛递给他家小子铁蛋。
“会小心的,那我们走了,叔。”
张信挥了挥手:“回吧,明儿个过来吃早饭。”
铁蛋搀着大牛,应了声就回去了。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这场宴席终散场。说起来,办过这么多次的宴席,这次算是最热闹的一次了。
碗碟已经收拾大半,还有一些,吴婶领着几个丫头还在收拾。
张信吩咐道:“明儿个再弄吧,这会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自去休息吧。”
“再有一会儿就好。”吴婶笑道。
张信喝了碗解酒汤,正要去洗澡,撇见家里三个丫头在亭子上喝酒。
三丫已然醉倒,趴在桌子上。二丫则缠着大丫喝酒,脸色红彤彤的,看来也是喝了不少。
张信夺过酒壶,笑道:“行了,别喝了,早些去休息吧,不然明儿个有得你们头疼。”
二丫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打了个嗝,问道:“爹,大福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哪有这么快,少说也要个一年半载。怎么,在家里待无聊了,过两天你章伯父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随你上县城里去。”
张信叫来小菊和小兰,把三个丫头扶回房去。
“怎么喝醉了?也没个分寸,真是的。”刘氏洗完澡出来,见三个丫头都醉醺醺的,忙过来帮忙。
夜里,除却虫鸣,一片寂静。
这会大伙也洗漱好,各自回房休息了,都睡得香甜。
吴婶摩挲了会沈福的衣服,然后小心放置到柜子里,这才上床睡觉。
几日过去,经张信家的温居宴热闹了一场,村子的气氛倒是活泛不少,恢复往常的平静。
这天,张信在家里移栽竹子,就听大郎庭跃告知三叔一家回来了,让自家过去。
张信洗过手,也没耽搁,带着一家子过去。
“爹,三叔公是什么样子的?”小宝好奇道。
张信回道:“我也不知道,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听说早年出去做生意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尚未到张家,远远地便瞧见门口停了几辆马车,说不出的富贵,周遭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众人给张信家让了条路,谈论间语气满是羡慕。
一进门,就见堂屋里挤满了人,好些个穿着丝绸衣衫,其中好几个妇人还满头都是金银发饰,耳朵上挂着的珍珠耳环一晃一晃的,脸上的自傲与嫌弃不加掩饰。
张信眉头微皱。
“信小子来啦,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你三叔三婶。”张大伯指着个穿着丝绸的一脸富态的中年男子和打扮寡淡的中年妇女介绍道。
然后为他们介绍道:“这是信小子,最有出息的那个,前些天家里刚办了场温居宴,一村子人都过去了,可惜你们没早些回来,不然也能赶上。”
“好什么可惜的,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席面。”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插嘴道。
“罄儿,怎么说话的。”站在张三叔另一边打扮招摇的妇女呵斥道,语气却不带呵斥意味。
张三叔对张信道:“这是你小三婶。”
张信楞了下才反应过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宝歪着脑袋问旁边的三丫道:“三叔公是有两个叔婆吗?”
张大伯和张父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