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给四叔公送行的那天,把孩子们拘在家里,张信和刘氏穿戴上何婶准备好的丧服和布带便去满叔家。张信与满叔是隔了两房的亲戚,关系算不上亲近,但也是亲戚一场。
办丧事的人家大多是迁坟回来的,四叔公也是,不管何时人们都讲究落叶归根,逃灾的时候这后事都是匆匆找个地方随便办了的,如今回到乡里自然得迁回来。
为着补偿,更是一片孝心,尽管家里困难,满叔还是咬牙大办了一场。
张信跟着送葬回来,心里仍是闷闷的,虽然关系不大亲近,但见证死亡总是哀伤的。
埋头苦干了几日,张信这才渐渐恢复过来,也就有心思考虑家里的事。养殖场和池塘还空着,铺子也没开,这都是赚钱的渠道,可不能让它荒废着。
这旱灾刚过,家畜估计是暂时没得卖的,还好空间里自己养有。
吃过早饭,张信就出门去。远处寻了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念头一起就进了空间。
张信一进到空间里,旺财和来福便摇着尾巴围了上来。当初闹灾,不好带上它们,张信就借口送人了,然后安置在空间里。为此三丫和小宝还跟自己闹了场脾气,想到这,张信不由有些好笑,想来等带它们回去,几个小的定然欢喜。
张信把两个大家伙撸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对它们道:“这段时间闷坏了吧,今天就带你们出去。”
七头母猪已经生产了,一共生了一百三十六头猪仔。鸡和兔子那数量也不少,只需再养一代就能追平之前的数量。
至于地里的作物,张信又换成了药材,早前的麦子已经收了两茬,有将近七石的收成。
空间里还有四水车的鱼苗和上千斤的藕苗,都是回乡前托马家兄弟帮忙采买的。那时尽管霖州还未收复,但水路已通,可以行船南下别处。马老二还问张信要不要南下,张信有些意动的,只不过着急回乡赶春种,就给推辞了。
把空间打理了一遍,张信带上旺财和来福,以及所有的鸡就出了空间,这东西得分几次拿才好。
“旺财!来福!”
在河边不远处和小伙伴玩耍的小宝见到张信身后的两个大家伙,当即跑了过来,扑了上去。旺财和来福显然也记得小主人,很是乖顺地让小宝折腾。
“爹,你把它们领回来啦,之前送哪去了?”不待张信回话,小宝对旺财和来福道:“你们过得好不好,那户人家有没有给你们肉吃?我看你们都瘦了。”
还似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张信不由感到好笑,这母子重逢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旺财和来福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小宝挥了挥手,让张信自个儿回去。
张信掐了下小宝的小脸,这才解气地推着板车去养殖场。
“老爷去买鸡了,怎么不叫我去。”何成正按照张信的吩咐在清理修缮养殖场,见张信推了车鸡回来,忙上前帮忙。
张信笑道:“没事,我反正也是闲着。过两天,我再把猪赶回来。”
何成不大赞同道:“眼下养猪怕是不划算,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没事,粮食铺里还放了好些麦麸没清理,用来养猪正合适。”张信借口道。
既是如此,何成也就放心了,帮着张信把鸡安置好。
就这样,张信用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空间里的东西合理的安置到家里,为此还大半的时间有家不能回。
自回到乡里算起,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的一切终是都走上了正轨。
地里种上了粮食,池塘种上藕养有鱼,养殖场养上了牲畜,县城里三个铺子重新开了张。
剩下的,就是扩建房子了。
鉴于这是最后一次大建,张信考虑良久,结合家里已有的建筑和空地情况,熬了几天夜,才画出个简易的建筑草图。又跟施工的老师傅商量了大半天,才最终把家里的构造彻底定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选了个良辰吉日,张信开挖第一锄,建房工程便热火朝天的开展起来。
原本的屋子没有进行改动,直接纳为家里的一部分,倒是省了搬家的功夫。
整个施工工程一直持续到夏季中旬,张信的房子才算完工。林家父子送的银子也终是彻底花光了,不过张信也没在意,反正是白得的,而且这钱花得值。
如今家里已然大变样,高大厚实的围墙围了大片的面积,原本的屋子那片变成了后院的一处院落,大头都用来建前院和后院的正房,还建了一个楼阁庭院,不过其他的却是还没建,因为没银子了,等今年夏收卖了粮再接着干。平时自己也能开工,比如堆假山,种桃树,挖池子等。
刘氏开口建议道:“咱们要不要请乡里过来吃一顿温居宴?”
刘氏平时是不怎么热衷这个的,这会开口估计是想让村里热闹一下,希望失去亲人的乡亲们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张信又怎会弗了她的意,当即道:“行,那我一会就让啊成去通知下,三天后咱们就举办温居宴。”
刘氏笑道:“那我一会就去跟堂嫂和宋嫂子她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