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世子是见过世面的,猛然发觉手中的纸张代表着一千万两银子,他腿有点软,额头一颗颗的冷汗滴落,呼吸急促,见李冥锐安静的读书,丝毫没受一千万两银子影响,倒把平王世子显得不够大气。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换做平常,平王世子一准上前磋磨李冥锐一翻,让你淡定!让你将银子当作粪土!
可眼下,平王世子眼前只有银子,以及当年的旧事秘闻。
李冥锐能将一千万两银子还给齐王,从本质上说他真不是装得淡定。
平王世子可是知道李冥锐全身上下都加起来也没一千两的银子,要不然也不会在他这蹭吃蹭喝,蹭关爱了。
“我说兄弟,你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啊。”
平王世子咂着嘴,眼里闪过兴奋的求知欲,“当年皇爷爷真的将银子交给你父亲了?李冥锐”
李冥锐从书本上抬眼儿,看向平王世子,漆黑簇纯粹的眼眸看不出深浅,“银子不是我家的。”
“不对啊。”平王世子想着当今陛下的性情,小声说道:“皇上能不知道?那可是死了都要银子的主儿,当初韩地撤藩皇上差一点将历代韩王的祖坟都刨了,韩王府更是一点都没留下。”
李冥锐脸色一僵,这些事情民间还真不知道。
“韩王的财产都跪了陛下?”李冥锐反问,别管韩王野心是不是应该有,做错了多少的事儿,历代韩王镇守边境对大唐帝国是有功的,他们的英灵不应该被打扰。
平王世子眼里闪过一抹赞叹,“韩王虽然折在无双郡主手中,可他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他能号令护国亲王,你当他是白给的?不是我说,朝中也好,清流也罢有他的人,即便他死了,这些人还会为他说话。况且,谋反这事陛下还真没抓住把柄,最最重要得是,你想不到韩王府存银只有八万两!”
”韩王的生活并不奢靡,而且韩王是宗室,同我们一个祖宗,陛下不会去打扰死人!”
平王世子似敬佩;似遗憾,悄声说:“若说韩王将银子都用在扩军上,谁都不相信,可谁也不知韩王将银子和纵古玩珠宝弄到哪去了,陛下翻遍了韩王府,折腾一番也就弄出了五十万两银子!”
明显感觉到跑题,平王世子摆手道:“咱不说死人的事儿,当年的事情是真的?陛下若是发觉了,兄弟,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李冥锐道:“不是不好过,是想死都难!”
将书卷放到一旁,李冥锐叹息:“先帝比陛下英明,他的布局陛下看不出,银子洗了好几次,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漏洞,如果是简单的存银的话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这笔银子丢官丧命了,除了我爹保留口诀之外,知道真相的人全都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齐王堂哥这次不出手帮你,你会不会”
“不会!”
李冥锐斩钉截铁的说道:“银子是齐王的,我一纹都不会要,父亲我不想父亲无言面对先帝,不过若是有聪明人从我口中得知真相, 也不能怪我是不?其实该说的,我都告诉了齐王,今日填上这句话是我母亲临终前说的。”
他母亲也曾是京城名门贵女,无怨无悔的陪着父亲过贫苦的日子,母亲心里怕是也有怨的,所以在她临终前一刻,才语音不详的说了一句只有李冥锐能明白的话,银子是不是交给齐王,全都在李冥锐!
忠臣?说得好听,忠臣谁都不想做。
看李冥锐父亲就知道了,本是燕国公府的希望,最后沦为乡野村夫,弄得妻儿受苦,自己也操劳过度早逝。
平王世子看出李冥锐的伤感,岔开话,故意问道:“齐王堂哥得谢谢你呢,这份情将来可不仅一千万两。“
”我也不是拿这笔银子买命!”李冥锐缓缓的说道:“当今陛下别得不说,在控制力上赶不上齐王殿下,而且陛下想要宁小姐这我一样记住了。”
李冥锐没实力找陛下的麻烦,可齐王有这本事。
从小到大的贫困生活和来京城后的所见所闻,李冥锐对君主的忠诚非常的低。
如果他有足够的实力,都想将皇帝扯下龙椅揍一顿,叫你想宁欣!叫你好色!
皇帝可以占有全天下的女人,但李冥锐眸光冷冽,似嗜血的韩地银狼,“他不能碰宁欣一根手指头!”
平王世子脖子灌了一阵阵的冷风,这年头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本就是虎狼的李冥锐了。
他初来京城是淳朴的,可经历了这么多得事情,有得宁欣时不时的提点折磨,李冥锐外表憨厚不改,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狂野狠厉也像是揭开了封印一般,这股气势逐渐的释放出来。
平王世子摸了摸下巴,“难怪小师叔同我说,让你去寺庙里修行。”
“戒色小和尚?”李冥锐目光温暖了许多,“他出关了?”
“小师叔下个月登台讲经文,这次闭关听说他收获不小,如今他在寺庙里的地位怕是比我师傅还要高,小师叔佛法高深莫测,啧啧,最有可能成就佛位的名头不是当假的。”
平王世子到底是在寺庙里长大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