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双郡主,当今怎么会收复韩藩?怎么会威压其余三个护国藩王?
如今弄得好像都是当今陛下的功劳,陛下竟然默许酸腐文人污蔑无双郡主!没有一点为君者的气度,这一点是平王世子最为看不上的。
以前他醉生梦死,想着安安分分的承爵,想着吃喝玩乐得过一辈子,但他也是李姓皇族,是大唐开国皇帝的后代,他也曾想过为帝国做点什么,如此才不愧姓李!
平王世子常长吁短叹,耷拉着脑袋,“还有什么凄惨的事,你都说出来好了。”
宁欣很欣赏平王世子的意气和聪慧,口上却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小事相求?只是一点点的小事。”
“被你们拖下水,不聪明警觉点不是被你们给玩死了?”平王世子烦躁的甩了甩胳膊,向宁欣无奈的笑笑:“小事?你口中的有小事?”
“你为何不求齐王堂兄?别看他刚清醒,啧啧,你看跟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被精心训练出来的,我看先帝就是偏心,给他留下的人手和银子一定不少?”
“银子?”宁欣眉头微凝,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想到银子?”
“你糊涂了?没银子能做成什么?你真当齐王堂兄虎躯一震,所有人撇家舍业不计报酬的保护他?”
“你先等等。”宁欣抬手按了一下。
对不上,时间对不上,李冥锐今年只比齐王小一岁,齐王七岁的时候摔坏了脑子,而李冥锐的父亲被夺职在齐王出事前,李冥锐好像一岁的时候居家迁移到了韩地,先帝不会将这笔银子这么早就留给最疼的孙子。
平王世子被宁欣弄得心里毛躁,“你想什么?”
宁欣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是谁。”
“啊。”长大了嘴巴,平王世子道:“宁三元嘛,我当然知道了,先帝曾经很重视他,可惜死得太早了,不过为国战死,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平王世子忙说好话,“宁三元了不起。”
“可很多人都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为江南盐政做得事情,为抵抗外族逝去的性命,忘记了他才情绝伦,忘记了他是大唐帝国开国后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你想怎么做?”
平王世子后背一阵阵的凉意,感觉到一点,江南热闹了,京城的陛下会更头疼的。
宁欣慢慢的起身,忍住呕吐的欲望,咽了咽口水,她这样落在平王世子眼中,却是娇弱的少女盈盈欲要拜谢,似喜似悲的含情目隐藏着忧伤和忍耐,淡粉的朱唇欲语还休平王世子忍不住后退一步,不行,宁欣太勾男人了,就她这样的只要开口相求,是个男人都舍生忘死啊。
“小心。”
宁欣快不拽住了平王世子的胳膊,声音甜柔:“你再往后退就掉水里了。”
平王世子味道一抹冷香,淡淡的脂粉味压不住得独特冷香,呻吟道:“我宁可掉水里了。”
掉水里,他会水能上来,万一压不住对宁欣的好感,他能同李冥锐争妻子?
“我只是请求你帮我搜集亡父的功绩,他在江南的德政,越是详细越好,顺便”宁欣想了想,低声道:“这几间铺子你帮我查一下被谁买下了。”
平王世子点头:“我帮你。”
大船船头,风吹拂起李冥锐玄墨色的衣襟,袍袖翻滚飞扬,李冥锐看着前方,刀斧刻过的脸庞一片肃杀之色,“贴近小船!”
敞开门的船舱中,齐王放下了酒杯,垂下的眼睑盖住眼底异色:“听他的命令。”
大船贴近了小舟,波浪摇晃,宁欣身体站不稳,抬头看到飞翔的李冥锐,看到他黑亮黑亮的眼睛等到波浪稍微平静下后,宁欣发觉她已经在李冥锐的怀里了,宁欣身体柔软懒得挣扎,“谁准你过来的?”
李冥锐从怀里掏出纸包好的酸梅,一手搂着宁欣的腰,一手打开纸包,捻起一颗梅子放到她唇边,心疼的说道:“晕船怎么不说?”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宁欣心里微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