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懂了?”
像条件反射,鼻尖有些泛酸。
方珑眨巴着眼睛,好让里头飞快聚集起来的水汽散去一些,装傻扮懵:“不懂呢,哎呀,我是不是闻了你的酒气,也醉了啊?”
周涯坐姿不变,但话语里的嬉戏尽数收起,态度认真了许多。
“方珑,我要给你一个家。”
周涯说的不是“会”。
不是“我会给你一个家”,而是“我要给你一个家”。
是笃定的,是确信的,是必然的。
心脏成了个小小的热水袋,装满了所有的温暖。
方珑松了车把手,身子往后倒进周涯的怀抱中。
她亲了亲他微刺的鬓角和发烫耳廓,轻声细语:“可是我早就有家了啊。”
有高床,有软枕,有热汤,有饱饭。
有吵闹,有冲撞,有唠叨,有笑语。
有她回家的时间较晚、就会开始担心她安危的大姨。
有每次都说不再管她、但下一次仍会来把她捡回家的周涯。
原本是个空壳的“家”,早被一点点填得满满当当。
一扇扇窗通透明亮,盛进熨暖人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