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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求婚(1 / 2)

因着喝醉了,就任他二人搂着抱着,衣服也由他俩换,澡也由他俩洗,胃里难受吐得不行,他俩一个烧水买解酒药一个扶着他在马桶边吐。等折腾到床上,三点都有了。誓洇头晕,谢惟燃给他揉太阳穴。胃难受,誓涟就给他揉胃。一来二去地,天刚亮,誓洇才不闹腾,安静地睡在他俩中间。可怜谢惟燃,和誓涟吃完饭就被压着做,做完了去接誓洇,忙活一夜把他哄睡着,没睡两个小时又要上班去打卡。誓涟也同样,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和谢惟燃甜蜜一下,照顾誓洇又是一宿,早上还要开会。若说怨言,那绝对是不会有的。誓洇越这样信赖他们,越是令人心喜的事。一个习惯独居的人有一天开始依赖身边的人,那个时候,大概就是他想有个家了。他二人都懂。谢淮光醉醺醺到家,他媳妇一边骂一边照顾,然后就赶他去书房睡,吐天吐地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第二早起来自然有他罪受,可酒醒了,又拾掇拾掇跑到媳妇面前认错,吵吵闹闹又和好如初。誓洇醒的时候,身边都空了。翻了个身,他拿过手机来。谢惟燃:给你订了汤,起床打前台电话就会送上去,趁热喝。誓涟:宿醉以后起床先喝热水,不然胃会难受。誓洇:嗯。誓洇:哦。打了电话,誓洇起身去洗漱。昨天穿那身都换下来丢洗衣机里洗了,这会儿刚好拿出来晾。打开衣柜,谢惟燃和誓涟的衣服各占一半,随便拿了两件运动休闲的套上,都宽宽大大的。汤这会儿也到了,拿过来倒上。这味道,牛鞭汤。誓洇心头泛过一阵忧伤。喝过汤,誓洇懒得动弹,又回被窝睡回笼觉。太阳照到他身上,暖暖的。半梦半醒之间,又到了那片纯白的世界。他坐在那里,脚边都是喝空的酒瓶子。手里还抱着瓶酒,喝得迷迷瞪瞪。“誓洇。”是谢惟燃在叫他。誓洇睁开眼,谢惟燃摸了摸他脑门。“你体温好低,吓我一跳。”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多余说后面那四个字。可见誓洇是真的把他吓到了。誓洇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喝得有点多,不好意思。”伸完懒腰,脑子也清醒过来,回过味来刚刚说了什么。他一时沉默下来。发现一个问题。梦境和现实。越来越接近。誓洇的突然沉默让谢惟燃也有些愣神。“怎么了?”誓洇摇摇头。“没事,脑子有些宕机。”谢惟燃还是有点不放心,抓着他的手。“没事的,我在你身边。”誓洇点点头,下了床。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谢惟燃给他拿了吃的来,看他慢慢吃完。吃好了,他拿了鞋来穿。“要出去吗?”誓洇点点头。“去趟墓地。”谢惟燃默然了一会儿。“我,能去看看吗?”誓洇直起腰来。“你去买捧玫瑰带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谢惟燃嗯了一声。谢淮光到楼下了,给誓洇打电话。“洇啊,我到了,下来吧。”“嗯,我来了。”两人一起下楼,誓洇上了谢淮光的车。“我哥他去哪儿?”“哦,买花。”谢淮光点点头,让老陈开车去公墓。“买了些纸钱水果啥的,哦,还有酒。”誓洇听到酒,眉心就跳了两下。还真是……喝高了。到了墓地。爬了一会儿坡,到了。到墓前。谢淮光看着墓碑上贴的照片。坐下就埋头痛哭起来。誓洇将纸钱香火水果烟酒都摆上。“别喝太醉,他要来看你。”谢淮光哭了一会儿,将烟点上,酒也倒上。“缺什么和我说,别不说话,我都知道了,咱好好地住这里,我经常来看你,陪你聊天……”谢淮光絮絮叨叨低声说了许多,誓洇慢慢烧着纸钱。谢惟燃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白。捧着热烈的红玫瑰。誓洇只一眼,便笑了。你看,他来了。来娶你了。白衣。玫瑰。戒指。谢惟燃到了墓前。墓碑上的照片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一下。是他们正相遇的年纪。他慢慢靠过去,半跪在地上。那花衬得墓碑上的他越发可爱。谢惟燃掏出兜里的戒指盒。是对戒。带钻的。“我欠了你的,答应我好不好?你喜欢这个款式吗?”墓碑正前方有可以打开的地龛,还未封死。誓洇半跪在地上,打开了地龛。骨灰盒就埋在里面。他取出来。谢惟燃举着戒指盒。“你喜欢哪一枚呢?这个吧,我知道你一直想戴这枚。”誓洇选了那枚女戒,放进了骨灰盒里。“要是戴腻了,叫哥再选一枚给你戴,要是不愿意,我来戴着。我知道你没有怨他,你不敢去他梦里,怕吓着他。”将骨灰盒放进地龛,盖上地砖。

誓洇又拿过那枚男戒,牵过谢惟燃的手。戴到了无名指上。“嗯,很般配。”誓洇低头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谢淮光又绷不住了,扭头转到一边哭起来。谢惟燃将誓洇扶起来,两两对视之间。是释然,也是深爱。他们拥吻在一起。如婚礼上的一对新人。“哗啦~”很清晰的水声。誓洇和谢惟燃同时听见,不约而同地看向墓碑上的人。“他收到了,很高兴。”誓洇如是说着。谢惟燃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存在特殊的感应,早上愣神那会儿,想必也是了。下坡路比上坡好走,山脚下停了三辆车。谢淮光的。谢惟燃的。保镖队的。白色面包车上,后座的其中一个小伙子从墓地山顶上收回目光。“总觉得又被刀了一把。”另一个人点头。“墓地求婚,悲从中来。”为首那位发动车子。“上头和谢先生的意思是,过了这周我们就可以撤了。”后座两个人齐声道,蛤?“谢先生申请调回总院。”总院在北京,军备森严。一时一车子人也没说话。谢惟燃车上。誓洇开着车。“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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