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开完组会,利沅往家走的路上接到一通电话。
屏幕上的名字挑起了记忆,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她未及多想,先接起来,“喂?”
“在哪?”闵清质问。
利沅随口答:“从学校走回家。”
手机里传出闵清质的轻笑,他的询问带有某种明确的指向:“是不是把我忘了?”
“……!”
利沅一下子站住。
她想起来了,上次结束后闵清质隔着门道别,她答应再找他。显然,这间隔的时间已经超过合理范围了。
失约的滋味不好受,利沅双唇抿着一时无声。
闵清质并没想讨什么说法,体贴地进入下一个问题:“今晚有空吗?”
“有。”利沅立即答应,默默把列论文大纲的计划挪到了明天。
同一时期她最多有叁个床伴。走了闵清质,添了麦凯,还是叁个。闵清质的重新加入打破了这个数字,却没打破她的习惯,以至于重温一次利沅就把老朋友抛到脑后去了。
上一次的经历……不得不说很愉快。
闵清质技术没有退步,他们的默契也还在,虽是出于弥补过失的心理一口应下,挂了电话利沅便有些期待晚上。
和闵清质行这事什么都不用想,她可以全然放松做她自己,万千条路盘绕成欲望和欢乐的宇宙,不用选方向,只要跟着感觉走。
“……啊啊!啊……啊……哈啊……”
快感来得密集,利沅的声音停不住,嗓子有点累了。
闵清质撤出来,手掌握在她腰侧,贴着曲线滑到臀部轻轻施力,利沅顺着他的力气翻身,调整成跪姿。
闵清质从后面重新进来。他放慢了节奏,上翘的性器顶端抵着肉壁,每一次深入的过程里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样肏着,快感的形成克制而舒缓,利沅通过吐息将它们发泄出去,只在耐不住的时候轻哼。yūzんаιщχ.čо⒨(yuzhaiwx.com)
穴肉的收放应和着呼吸,潮汐一般自然。
进入是在被她吞吃,抽出却会被吮住,阴茎感受到的阻力转化为一股特殊的牵引力,让他再一次、无数次深入。
闵清质扶着利沅的腰,另一只手的五指落在她的脊背,指腹压着肌肤缓缓前行,像是一把宽齿梳子按摩着她无比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的手来到右边肩胛骨,捡到一枚褪色的吻痕。
看着它,闵清质想象得到另一个人是用什么姿势在这里留下痕迹。
手指覆盖上去遮住它,不由自主地摩挲起来。
他的触碰有别于刚才引发快感的手法,利沅偏过头发出一声疑问:“嗯?”
闵清质手移向别处,嗓音含笑说道:“年轻人。”
利沅茫然了两秒,记起那个位置可能有什么,也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年轻人。”
冲动,固执,冒着她生气的风险非要讨这点福利,可是因为他满身青春气息,莽撞也显得可爱,叫利沅不忍心责骂他太狠。
闵清质就不同。
自制力已经融入骨髓,即使在灵魂灼热的时刻他也不会失控。
利沅头脑渐渐发昏,会合的上下睫毛被溢出的泪水浸湿。
肉体的交流仿佛暗合了某种规律,因为有淫液的润滑,可以永远地进行下去。他们陷入时间的迷宫,指针画出的圆圈被拉成一段波浪般的曲线,首尾相衔,不见终点。
直到更强烈的欲求促使他们脱出规律,肉体连续快速相撞的声响带他们走出迷宫。
利沅万分舒爽地到达高潮,眯着眼睛看他下床丢掉安全套。
闵清质站在床边伸出一只手给她,“去洗洗?”
“嗯。”利沅借力起身。
今天一回做得久,两人都彻底满足,不打算再来,洗过后躺在床上肩挨着肩聊天。
半年前廖处长突发奇想,要给闵清质牵红线,闵清质推脱不成,知道利沅忌讳这个便第一时间和她说了这事,两人因此断了联系。
廖处长除了靠山靠谱,别的都不靠谱。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被牵线的另一方才回国。几次见面,闵清质发现双方对于婚姻的理念不合,没有继续的必要,然而对方表露出了进一步了解的倾向,他不想损伤对方颜面,更不欲影响与廖处长的关系,只得迂回设法让对方先放弃。
之后,他多留意了一段时间,确定对方的兴趣完全转移,才重新联系利沅。
利沅没问过他这半年的经历,现在听他讲完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素了半年?”
“是啊。”闵清质侧过头看她,调侃道,“结果你有了新欢忘旧爱。”
“我的错。”利沅爽快认下。
闵清质:“那下次什么时候?”
“后天,行吗?”
“行。”
闵清质没有留下过夜。肉体的熟悉感容易唤醒,但撇开了性,想找回两个人相处的亲近感需要过程,尤其是在利沅衣柜里已经有他人尺码的情况下。等那些衣服腾了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