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问她,“怎么不说话?”
陈眠轻哼了声,“说什么?”
“说,沉域最行,你不是挺会说?”他哑声笑着。
陈眠安静了一阵,听见挡板前司机打开车门的声音,只好哄着沉域说,“嗯,沉域最行了,”
结果脸就被人掐了一把。
她听见男生带着笑的声音对她说,“陈眠,你真是敷衍的行家。”
说完也没计较,拉着人下了车。
这房子是沉域刚考上绥中那阵,他爸送他的礼物。
准确来说,这个楼盘都是他家的,只是留了个房子给他上学用。
沉域懒得折腾,反正在哪儿都一个人,他更倾向于独居环境更舒服的偏远别墅。
楼里大多是家庭式住户,多半都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有些是租赁有些是购买,但无一例外全是经济富裕的,附近房地产门口玻璃上贴着,光租房就要四千一个月,在当时平均工资不过五千一个月的绥北,能住得起这儿,都算得上富裕家庭。
陈眠算是误入其中的灰姑娘,钥匙是沉域递给她的水晶鞋,打开房门的刹那看见客厅那扇通明的玻璃窗,窗外是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上面是当红女星明枝拿着口红往唇上轻轻涂抹的明艳模样,颈间戴着的珠宝璀璨夺目,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世界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老旧居民楼墙面满是皱纹,楼前那棵高耸的巨树是它的拐杖,杵着站立却怎么也窥不见城市的新面貌,是被高速发展的绥北狠狠甩在身后的泥垢。
陈眠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想在淤泥中过着黯淡如光的日子,她的野心就像是明枝颈间佩戴的珠宝,不愿蒙尘,想要发光,想站在高处,想成为不能够被抛弃,必须放在保险箱里珍贵对待的存在。
她环顾着屋里一切时,沉域就靠在墙上看着她,他当然能看出陈眠眼中的意味,有趣的是在外面总会装得无所求样子的陈眠总会在他面前暴露野心,仿佛装都懒得装,与学校里竭力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美好一面的女生们都不同。
全都不同。
他看着陈眠双眼亮晶晶地转过身,看着他,问他,“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就连报答都直接坦率,把两人之间本不平等的关系轻轻勾勒成了有来有往。
他给她金钱,给她住所,给她庇护。
她给他身体,给他情感,给他欲望。
两人一明一暗地站着,她脚下广告牌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扯得很长,裙摆静谧成乖巧的书生,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需求被满足后的温柔。
像终于有耐心抚慰小狗的主人,一点点靠近他,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腰,长发贴着他的胸口,用声音缠住他的心脏,轻轻拉扯。
“阿域,你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