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再三强调是藏在亵衣外,没有接触皮肤,也拗不过越茹灵的坚持,被扯着去隔壁房间脱了个干净。
夜凉如水,昏黄的烛光下,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
弈清斜眼看向周或,百思不得其解,琢磨到最后竟是笑出声,摇着折扇:“我当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拾鱼目而弃璞玉。”
周或闻言,眼神凌厉:“…何为鱼目,何为璞玉!”
周或生气了,弈清倒是笑了。他是一点反思的心思都没有。
对他来说,“玉”还是“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周或眼瞎,他又不瞎。
当然他不会去激怒周或。毕竟这件事其实对他还是有好处的,他一直以为的情敌并不是情敌,能省了很多事。
所以就算不能合作,也不会交恶。
弈清低笑:“是某肤浅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天边圆月,心里升起好奇。
这懦弱无能的小师妹究竟是哪里,能让他们师门的人这般宠着。
【稀奇。真稀奇。】
——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越茹灵双臂环胸,怒视风铃儿,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自己来。”风铃儿头大的解着上衣扣子,贼心不死,还想再挣扎一下,“师姐,我真没事。”
“有没有事,我看了就知道了。”
风铃儿无奈,只好慢吞吞的脱下上身衣物,解开脖子上的系带,袒露胸乳。
越茹灵凑近观看,只能瞧见白腻的肌肤在月光下盈盈发光,锁骨处别说红痕了,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哇,师妹,你皮肤真好。”越茹灵感叹道。
风铃儿本来就不太自在,听越茹灵这么说,脸刷的就红了。
“…师姐,好了没?”
越茹灵抬头就看见比灯笼都红的小师妹,忍俊不禁:“你在我面前还害羞呢?你忘了,刚上山那阵,怕你不习惯,还是我日日领你沐浴洗漱,你身上哪块我没看过。”
对越茹灵来说是两年前的事,对风铃儿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了,太久没与师姐这般亲近,不可避免有些羞臊。
风铃儿推开越茹灵,羞的指尖都是红的,速度极快的穿好衣服。
越茹灵见她身上没有那些痕迹,放下心来,玩心大起。
手悄咪咪的探向风铃儿的腰间痒肉。
“哇,师姐,哈哈哈哈,你别,哈哈,你别这样,哈哈哈。”
风铃儿躲不过又笑的喘不过来气,气的摸向越茹灵开始反击。
两人好好的闹了一通,累的气喘吁吁,白日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她俩相视而笑,越茹灵拉起软倒在床榻的小师妹,“走吧,该回去了。”
笑过闹过,事情还是要解决。
再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两个女孩的欢快气氛冲淡了屋里压抑的氛围。
弈清回到桌边,周或问道:“如何?”
越茹灵轻快的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说完,周或又皱着眉头:“那这样岂不是说明,与蛊无关?”
弈清:“无论如何,还是要关注一下这个南疆的,某已经让人去调查他的行踪了。其他的…静观其变吧。”
“只好如此了。”
——
第二天巳时。
风铃儿带着越茹灵出门了,直往城外破庙去奔。
那里一向都是流浪的乞儿聚集地。
从古至今,乞丐无孔不入,消息多而杂乱。
按理说,比起向这些人买消息,还是弈清更为靠谱。
但是她丢的仅仅只是一封信,难保不会被扔掉。
纯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一点消息也不敢放过。
小小的破庙里,横七竖八躺了十数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看上去年老和稚儿偏多。
他们大多死气沉沉,老的在麻木等待死亡,年幼的又懵懂无知。
她们到这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懒懒的看一眼,少数会凑到她们跟前讨要。
风铃儿扫了一圈,找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蹲下身:“我想买点消息。这个数。”
风铃儿伸出五根手指,“若是我觉得有用,还能再加。”
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该是被家长宠爱,无忧无虑的时代,这里的孩子却过早的学会了谄媚。
“哎!女郎您尽管问,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风铃儿掏出五两碎银子扔到那孩子手里,想了想到:“你知道城里那个南疆人吗?”
那孩子捏着银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开心的藏在怀里:“知道知道。”
“他住在哪里?”
“女郎你可真问对人了。那对南疆人一直住在来福客栈,我看他们穿金戴银的,从他们就城就一直跟着,想着捡点漏。”
风铃儿笑了笑:“捡到漏了吗?”
乞儿摇摇头,颇有微词的念叨:“没有,他们看着有钱,却扣的要死,每天在客栈顺着窗户扔东西,却不肯赏我们几个铜板,小气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