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
他先低头,杜窈窈不好再蛮横无理,也不愿轻易揭过,揪着他的话柄刺道:“不是你先说的摔不死我?”
“我错了,”沉阶果断道歉,走到杜窈窈近前,“我头脑发热口不对心,窈窈,别生气了。”他的手拉她衣袖。
杜窈窈甩手,作委屈哼哼,“你生气就可以这样骂我?”
“那你再骂回来?”沉阶小心翼翼地探问,哄道:“不然打回来也行,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沉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楞头粗人计较。”
查案审判的人精,为哄女人,这会儿自称“愣头粗人”。
杜窈窈撇嘴。
沉阶见她脸色好些,上前揽她肩膀抚慰,“御史台清一色男子,我平常说话直来直去不甚讲究,刚刚疏忽了,别往心里去,嗯?”
什么直来直去不讲究,御史台你老大,官大一级压死人。杜窈窈不情愿地应声“嗯”。
沉阶当没看见她的敷衍,手臂下移忽然抱她入怀,紧紧地,带着后怕和珍惜。
“窈窈,你真把我吓到了!我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话像没说完,杜窈窈听懂他没有挑明的意思。
——他只有她一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