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第二天醒来，肚子的疼痛感已经减轻很多，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那是一双带着炽热温度的手，是他的手。

她从床上下来洗漱完，下楼，没有看见顾也的人。别墅里面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站在客厅的中央。

没有早餐，没有留言，顾也出门了。

姜月也没有吃早餐，收拾好自己然后离开了。没有人拦着她，一路顺利。

她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低头看着手机，将祁宴礼从黑名单里面放了出来。她看着那一串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出神，白嫩的指尖停在那一行号码上。

深吸一口气，姜月按黑了屏幕，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没勇气给他打电话。她能以什么身份去打电话给他呢，现在的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他也没做错什么，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但是偏偏她是姜家唯一的后人。

这道坎，她过不去。

“祁宴礼，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可是怎么办啊，再喜欢也不能再喜欢下去了”

姜月一个人小声地说着，不知道刚才已经拨通了电话，这些话都已经传进了祁宴礼的耳里。

祁宴礼坐在床上，听着女孩破碎的声音，手指骨节都泛白，嘴唇颤抖。

刚才他拿着手机，刚好看见了她的来电，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按了接通还没开始说话，就听见刻骨铭心的微弱的声音。

话哽在喉间。

难受。

姜月还在继续说着。

“三哥，好想，好想你啊”

眼泪生生从眼角掉落，滑过脸颊。她睁开眼睛，摇下车窗，冷风从窗外涌进来，刮进心头。

开着车的司机：“小姑娘，这天气很冷，吹风容易感冒。”

“嗯，我知道，就是想吹吹风，很快，一会儿就好。”

姜月擦了擦眼泪，看着窗外回答。

“春节快要到了，春天要来咯。”司机打着方向盘，一边说。

等到下了车，姜月还在想着那句话。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看着前方的路，轻声问一句。

“今年的春节，明年的春天，我还能和你一块过吗？”

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此刻从口袋里钻出来。

“月月。”

姜月愣在原地，呆愣几分钟后，声音又传出来。

“月月，想你。”

她才迟钝的将手机从口袋里面掏出来，按亮，通话时长已经是9分钟多。她舔了舔唇，“你，刚才都听见了？”

“我想和你度过余下的年年月月。”祁宴礼直接开口，“别离开我，我求你。”

姜月感觉指尖有一瞬间的燥热但很快就被寒意侵占，“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月月，我生病了。”

祁宴礼哑声。

姜月静静的呼吸着。

“我真的生病了，那天晚上淋了一晚上的雨。”

祁宴礼从病床上下来。

“在哪里？”

祁宴礼给她报了医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