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干嘛?”林躬自无语,只能任劳任怨去打听。没过一会儿她就跑了回来,惊讶道:“殿下,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纪相连着三日没上朝了,据说是病了!”“病了?不会是因为落水才病的吧?”姜菱吃了一惊,又开始在房间里转圈,犹豫道:“要不我去看看。”
林躬自:“……殿下,你刚才还说绝不主动去找纪相。”“那是刚才的我,又不算现在的我。姜菱虽然心里还生气,但又担心纪行止病情,踌躇再三,还是去了左相府。开门的是她第一次上门拜访时的那个管家,客客气气道纪相染了风寒,不便见客,姜菱听闻犹豫了下,道:“劳烦你转告纪相,是五殿下来看望她了。”管家打量她几眼,认出她是最近常来府里的那位,便答应下来。姜菱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那人便回来请她进去。姜菱熟门熟路地走到纪行止卧房外,守在门外的婢女见她来了,自然地打开门,姜菱瞟了她们一眼,刚踏进房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掀开珠帘走进内室,抬眼瞧见只着一身中衣的女人靠坐在床头,转头朝她看来。因为一直歇在床上,纪行止没有束发,一头青丝便尽数披在身后,脸庞也因为发热而泛红,平日里清明凌厉的眼眸晕了水汽,显得柔软许多。瞧见姜菱,她眨了下眼,用微哑的嗓音道:“殿下想起我来了?”姜菱脚步一顿,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她撇了撇嘴,道:“你身子也太弱了,我们都落了水,怎么就你染了风寒?”纪行止:“自然比不上殿下生龙活虎。”姜菱走过去坐到床沿,注意到床边小桌上放着的一碗药,似乎已经凉了:“怎么不喝药?”“太苦。”姜菱挑了挑眉:“纪大人竟然还怕苦?”纪行止神情倦倦,懒散道:“我怕的多了,要一一说给殿下听吗?”姜菱:……确定了,她就是在阴阳怪气。她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又觉得生气,但因为纪行止的病容不想和她发脾气,往四周环视了一圈,便干巴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多休息。”说着,她站起身,然而刚走出去一步就被扯住袖子,她回过头,顺着揪着她袖子的素白手指往上看,对上纪行止漂亮的黑眸。纪行止蹙了蹙眉,低声道:“殿下陪我睡会儿吧。”姜菱:……她忍不住开口:“你这人,你……”“殿下,”纪行止打断她,她低吟一声,拿起姜菱的手放在在自己脸上,闭着眼蹭了蹭,看起来又乖又软:“好凉……”姜菱一怔,心脏忽然怦怦直跳,一时间觉得什么气都没有了。半柱香后,姜菱只着中衣躺到了纪行止身边。纪行止紧紧挨着她,微烫的脸颊贴在她肩膀上,一条手臂也搭在姜菱腰上。姜菱任由她抱着,感觉像贴了个小火炉,她忍不住担心问道:“要不把药先喝了,你这烧迟迟退不下去也不行啊。”纪行止闭着眼,闻言只摇摇头:“不想喝。”姜菱转头瞧她,只觉得她鬓发濡湿,眉头微蹙,显然是难受的,但她又如此固执不愿喝药,简直像些三四岁的孩童,非要哄着抱着才能喝下去。姜菱思考了一会儿,又瞧了纪行止一眼,还是微微起身伸手将那碗药端了过来,自己饮了一口。而后她转过身,托着纪行止右脸,低头亲了下去。纪行止始终闭着眼,察觉到姜菱气息靠近,以为她要与自己亲热,便自然地启唇与她接吻,哪知刚一张嘴便有苦涩的药汁涌了进来,纪行止蓦地睁开眼,蹙眉要吐出去,却被姜菱捏住下巴深吻,嘴唇也被完全堵住。纪行止双手无力地推在姜菱肩上,只能闷哼着咽了下去,只是长睫一眨,眼里便起了泪,等完全咽下去后,她便气恼地咬了姜菱一口。姜菱嘶了一声,分开唇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红着眼气喘吁吁瞪着自己,竟觉得有些可爱。她忍不住继续低头亲她,被纪行止一掌按在脸上,女人好像恼火极了,骂道:“你混账!”“只是喝个药,怎么就混账了?”姜菱亲昵地亲了亲她的掌心,低声说:“再说,这药我也喝了,也算和你一起苦了,姐姐早点喝药就能早点康复。”纪行止眼神微动,面色却仍不好看:“我康不康复关你什么事?我若好不了,你也少受我折腾,岂不是更好?”姜菱笑了笑:“姐姐怎么这么说,我从没觉得你是在折腾我,这些日子都是我心甘情愿。况且,你受了风寒也与我有关。”纪行止哼了一声:“说得好听,也不知这些天对我不管不问的是谁。”姜菱默了下,桃花眼里溢出些许无奈:“好了,就算是我小心眼吧,姐姐后来也确实跳下水救我了,我不该怨姐姐的。”“本来就是……”纪行止绷着脸,把脑袋转向一边,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云州可是鱼水之乡,靖城又傍水,谁知道你在那里长大,竟不识水性。我后来救了你,你还与我生气,现在才来看我……”说着说着,委屈下去了,气愤重新占据高位,她回头瞪姜菱,重又骂道:“你这人实在混账!”姜菱只能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了,等姐姐病好了再气我也不迟,姐姐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不喝,反正你又不关心。”“谁说的,你是因我生病,我怎么会不关心?”姜菱握着她的手,认真说:“即便你不是因我生病,我也会担心你,想要你好好的。毕竟你是我在这京中最喜欢的人。”纪行止听她说完后,忍不住扭过头,问道:“你这些话可是认真的?”“真心实意。”纪行止便轻轻一笑:“殿下胆子真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