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奸人诬告,但本官无罪,陛下必定还下官清白!英国公,你怎么也进来了?”
“本国公亦是受奸人诬告,但本国公无罪,陛下必定还本国公清白!”张懋想着林国栋的行径,亦很肯定地道。
怀恩看着这两个人竟然指望那位皇帝,便是阴阳怪气地道:“凡事还得多靠自己!你们真是受奸人所累,揪出那个人暴打一顿,那人自然便老实了!”
“闭嘴!”张懋的心情正是不好,便是直接呵斥道。
怀恩打心里瞧不上张懋这个草包国公,便进行挖苦道:“堂堂国公混成你这般模样,有明以来怕是独一份了!”
“你个阉竖,若不是因你矫诏,我等何以至此!”张懋瞧不上这个生得尖嘴猴腮的太监,当即便怒声指责道。
咦?
隔壁牢房的泰宁侯陈桓等人后知后觉地望过来,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当即便咬牙切齿地怒视怀恩。
若是要究本溯源的话,事情的起因便是这个死太监。
若不是怀恩行了矫诏,那么便不会有礼部右侍郎倪岳重提废储之事,便不会在后面的夺门一说,陛下自然就不会无缘无故下旨由太监掌军了。
如果没有掌军这档子的事,自然就不会有三营闹事,而自己现在不该呆在这里,而是在侯府继续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崇安侯谭裕看准机会,一下子伸手揪住了怀恩的衣领,便狠狠地将怀恩拽到牢房的边沿。
“你们做什么?”
“住手,别打脸!”
“救命!救命啊!”
……
这些武勋虽然不是统兵的好材料,但终究是从小习武的武勋,对付起一个老太监自然是绰绰有余,便是陪着牢房对怀恩进行拳打脚踢。
事情还没有完,就在当夜,怀恩发现自己被绳子死死地勒住,只是压根无法攻击到后面的握绳之人,双手和双脚的力量越来越小……
余波7
次日,罢朝。
近期出现的纷争确实很多,而今天子亦是身心疲倦另外没有安全感,自然有足够的理由叫停这种其实是流于形式的早朝。
各个衙门的奏疏已经提前上呈,皇帝这边早已经批复,若是能够绕过早朝这个千官听政的仪式,不仅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所有官员都能以良好精神面貌处理接下来一天的工作。
正是如此,如果能够取消早朝,对整个王朝的运转无损反有益。
朱祐樘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倒不需要鸡人刻意在外面唱剧,到了时点便准时醒过来,面对新一天的政务和斗争。
或许是昨日处置了怀恩及怀恩的一帮亲密之人的缘故,侍候的宫女和太监显得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正眼瞧朱祐樘。
畏惧,很多时候都不是某人所身处的位置,而是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打帘子!”黄盼看到朱祐樘洗涮完毕,当即便对外面的太监喊道。
朱祐樘穿戴整齐便前往东暖阁,打算处理两京十三省的奏疏。
“陛下,庆云侯和长宁伯一大早便在宫门外面求见!”刘瑾看到朱祐樘来到东暖阁,当即便恭敬地汇报道。
此时檀香已经生好,由于乾清宫的供暖系统已经开始动作,故而这里并不需要刻意添衣便已经很暖和。
朱祐樘对于庆云侯和长宁伯兄弟想要见自己并不意外,便淡淡地询问道:“还有谁想要见朕的?”
隐忍了足足一个月,这一波可谓是连杀,各方都必定再也坐不住,甚至有人想要过来抱自己的大腿。
“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徐溥、侍读学士刘健、侍讲学士程敏政、户部左侍郎李嗣、……”刘谨当即掏出一个小册子,便挨个开始念道。
“停!”朱祐樘当即便是制止道。
刘谨是闻声而止,一副恭候差遣的模样道。
“这些人通通不见!着令内阁拟旨,擢升户部左侍郎李嗣为户部尚书,擢升户部右侍郎叶淇为户部左侍郎,超升户部广东司郎中陈坤为户部右侍郎。着令工部所有人员辰午时三刻到华盖殿前,让他们准备考加部考!”朱祐樘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当即淡淡地吩咐道。
户部尚书李敏在得知昨日的朝廷风波后,便放弃了复起的最后一丝幻想,便主动向朱祐樘递交了辞呈。
朱祐樘自然不可能挽留这位敢跟自己唱对台戏的户部尚书,当即便同意了李敏的辞呈。
既然户部尚书的位置已经彻底空出来,那么便不适合继续空着,故而选择层层递进的方式进行填补,同时超升办事稳妥的广东司陈坤为户部右侍郎。
户部右侍郎这个位置看起来很普通,但这个官职历来兼任通州粮仓总督,所以含金量可以说是六部右侍郎一列最高的。
现在将这个位置给予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这既是对陈坤个人用心办事的奖赏,亦算是一次千金买骨的举动。
刘谨的忠心已经融入了骸骨般,先是恭敬施予一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