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犯什么大错,又是朝廷重臣,朕能顺利亲政还多靠你哥哥帮助呢。”赵彤冷笑道:“皇上怎知他没犯大错?他有从龙之功不假,可他同样也犯了天大的大错,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杀了他的心都有。”
顺治脸色一变,冷冷道:“什么大错,你可别胡编乱造,陷害朝廷重臣可是大罪,就算你是皇后,朕也绝不会轻饶。”赵彤听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下。
她又拍了怕手掌道:“进来吧。”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道:“奴才安如海拜见皇上、皇后主子。”顺治道:“安如海?你不在太后身边服侍,到储秀宫来做什么?”
安如海磕头道:“回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只是事关重大,只盼皇上能饶了奴才的狗命。”顺治邹眉道:“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过,你且说说。”安如海道:“望主子明见,奴才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说出来只怕触怒龙颜。”顺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道:“有什么屁尽快放,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
那安如海吓的浑身一颤,差点屎尿齐流,闷哼一声爬起来磕头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说,说起来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奴才一直在慈宁宫负责刷洗窗帘窗台,平时没事就喜欢去检查窗台干净程度,只怕耽误了差事,有一日太后要见贵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不许外人听见,我们都被赶了出来。
不许接近慈宁宫,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想起还有一处窗台没擦拭干净,只怕被检查的首领马公公骂,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扫,谁知哪一处窗台正好靠近太后的卧炕,奴才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于是仗着胆子往里面瞧,哎呀,这可”
话刚说到这里,顺治忽然厉声道:“胡言乱语!污蔑太后!来人啦!将安如海拖出去乱棍打死!”
安如海这一回是真的吓出屎尿来,一股怪味忽然冲入顺治的鼻腔,慌的他干呕连连,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一面命人过来打扫。
一时天地倒转,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赵彤不明白顺治为何不愿意听下去,仍然劝道:“皇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脸上啪地一声响,早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她金星乱冒,脸上火辣辣地疼,原本光洁的俏脸登时红肿起来,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只见顺治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她怒喝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赵彤还第一次被人如此打,她满心委屈,跪在地上道:“臣妾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果后宫不宁,国事必定丧乱,太后本该母仪天下,居然行此淫乱之事”
顺治嘶声裂肺地吼道:“你住嘴,不许你污蔑皇额娘!朕不相信!一定是你串通太监构陷她!说,你到底居心何在?”赵彤哭着吼道:“臣妾没有构陷太后,与太后通奸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
他们两个勾搭已久,宫里人人知道,皇上不去处罚哥哥,反倒冲臣妾发怒,臣妾不服!”顺治脸色突变。
忽然冷静下来,冷冷地道:“来人啊。”赵彤还以为自己说的皇帝心意改变,要下令惩戒太后,脸色一喜,谁知顺治站起身对内务府太监道:“皇后有失贤德,着即日起幽居储秀宫,无旨不得离开储秀宫半步。”
众太监连忙答是。顺治又冷冷对她道:“再敢胡言乱语,朕亲手宰了你!”说毕昂首往外走去。
赵彤先是发了一会呆,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登时明白大势不妙,连忙抱住顺治的腿大哭道:“皇上不要这样,彤儿错了,求皇上饶了彤儿。”
顺治脸色越发铁青,一脚将他踢开,冷冷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杀了纯儿,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哥哥,可笑的是,你偏要弄死他。”赵彤听的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去阻拦顺治。
她入宫之后不久,就从太监口中得知顺治的第一个女人叫柳纯儿,因为身份低贱,一直没有被封妃,至今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不过却深得顺治宠幸,她妒火大起,利用手中权柄买通太监。
在半夜活活将柳纯儿捂死在床上,又买通太医说是梦中惊厥而死,自以为做的干净利落,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顺治的法眼。赵彤坐在地上痛哭起来,竟无人过去安抚,她大骂宫女道:“容琪在何处,怎么不来见本宫。
她出的馊主意,害苦了本宫!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有宫女道:“容琪儿早上就没了人影儿,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赵彤心里一寒,只觉深宫之中,处处陷阱,她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了。且说顺治出了储秀宫,径直来到书房里,将随从宫女都赶了出来。
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一直哭到三更时分,他才恢复情绪,神情也逐渐变的阴冷起来。
用一支毛笔反复地在纸上写着“赵羽”二字,写到后面又撕碎了,喃喃自语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你辜负了朕,你辜负了朕,朕要让你永远消失。
就算后人打开史册也见不到你的名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从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