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吧,在这里陪他,直到他跟我回去为止。”“跟兄弟们常联系。”“好。”“以前我做的太过分,风水轮流转,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我会好好对他。”华司怀站起来走到窗边,倚着窗棂看着院子里朦朦胧胧隐隐绰绰的紫藤花架,“你也对路景珩好一点。”裴诗苦涩一笑,“我可不敢惹他,他现在是祖宗,我现在是孙子,我求着人家别不要我呢,只能供着他呗。”华司怀的手又习惯性的伸进口袋摸了摸烟盒,“想不到咱们兄弟也有今天。”裴诗苦笑,“戒不掉,忘不了,不是他就不行,能有什么办法?”华司怀给他打气,“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找到了,就有挽回的机会。”“嗯,我不会放弃的。”正说着,阮棠和路景珩从卧室出来了。客厅的两个少爷盯着自己心爱的人,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这么晚了,得安排住宿。其实两人心里都想抱着自家老婆睡,但是没法开口明说,说了人家肯定也不愿意。这间民俗有两层,六间卧室,楼上的四间租出去了,楼下的两间还空着,屏慧是他们聘请的服务员,本地人,平时负责收拾整理打扫,偶尔做做饭,给外来游客做做向导,顺便推销本地的土特产。“景珩,这么晚了你们也别走了,今晚咱们都住这儿吧。”阮棠说。“好。”路景珩点头,准备进厨房帮阮棠洗碗。两位少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暗爽,心想正合我意。没想到阮棠又对路景珩说,“还剩两间房,咱们两个睡一间。”正好彻夜长谈,因为以后连说话见面的机会都少了。两位少爷的脸明显黑了下来,华司怀试着讲道理,“软软,你让我和裴诗睡一张床?我跟他同号,怎么能睡一张床呢?”阮棠气急败坏,一跺脚,“华司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路景珩反应过来华司怀说的同号是什么意思,脸色微赧。这时楼梯那边传来零碎的脚步声,两个年轻姑娘说着话从楼梯口下来。“老板,有……?!”其中一个长卷发的姑娘在看到站立在客厅的两个男人时双眼猛然瞪大,捂住嘴惊叹,“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美男吗?”旁边那位直发的姑娘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一副激动的快要昏厥的模样,跟她的同伴说:“真的巨帅啊……”阮棠暗自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夸张?转念一想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嘛,看到华司怀就移不开眼迈不动腿。直发姑娘用手肘碰碰旁边的同伴,“你看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帅哥,像不像裴诗?”“超像,是……是不是就是裴诗本人啊?”卷发姑娘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两个姑娘朝裴诗跑过来,争先恐后的问。
“你是裴诗吗?”“是来这里拍戏的吗?”“裴影帝,能给我们签个名吗?”“我们是你的粉丝,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难以相信裴诗本人能在这样偏僻的小乡村现身,两位姑娘期盼的看着裴诗,只等他点头。 、走入良夜“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只是长的像,我不是他。”裴诗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说,“我是个画家,来这边写生的。”两个姑娘发出失望的叹息,然后直发姑娘不死心的说:“可是你跟裴诗真的长的好像,连泪痣都一模一样哎。”裴诗眨眨桃花眼,从容的笑着说:“可能我跟他上辈子是亲兄弟吧。”华司怀听不下去了,不愧是影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都不带红的。路景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说了句,“我去洗碗。”阮棠赶紧跟过去,“我来洗吧,你歇着。”路景珩说了一句,“没事。”阮棠见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他刚转身,就听见直发姑娘直白的问裴诗,“那画家你有女朋友吗?我能加你的联系方式吗?”路景珩脚下一顿,正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厨房走就听到身后传来裴诗那磁性的声音,“我有爱人了,不好意思。”姑娘们发出不甘心的哀嚎,然后把矛头对着窗边的华司怀,星星眼里闪烁着爱慕,华司怀的外表和气质把霸道总裁范儿凸显的淋漓尽致。秉承着遇到心动的男人就要主动出击的原则,卷发姑娘像小鸟一样扑腾到华司怀身边,“帅哥,你有女朋友吗?”华司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说话更狠更绝,“我孩子都打酱油了!”卷发姑娘发出长长的失望的哀嚎。阮棠听华司怀说这句话,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搓了搓手臂,停下脚步讪笑着问:“请问两位小姐姐下来找我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噢。”两位姑娘终于想起自己下楼是来干什么的,“楼上浴室的花洒坏了。”阮棠朝厨房的方向跟路景珩说了一句碗放着一会儿他洗就好,然后对两位姑娘说了句稍等,就去储物间找了根新花洒,带着姑娘们上楼去换新的,两个女孩子一步三回头,那热辣的眼神让人不好意思与之对视。路景珩洗完碗出来也没在客厅停留,进卧室守着肉肉去了。裴诗看着那个消失在卧室门口的俊秀的背影,神情阴郁,坐在沙发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