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在浮生集里被章家绑去了不成。”时不虞这时候也不忘给章家上个眼药:“跟着七七姑娘去了她屋里净手,没想到她做了这里的管事,那你常来这里,到底是参加雅集来了,还是看人来了?”
言十安大呼冤枉,并举起一隻手:“我发誓,绝没有那些个多余的心思!”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当即有人在一边道:“我瞧着不一定。”
“我瞧着也不一定。”
“我也觉得不一定。”
顿时,听到看到的人都这般附和着。
言十安连连作揖讨饶:“今日酒水我请。”
“十安公子这等被公主都夸讚的品性,怎会多看旁人,弟妹真是冤枉他了。”
“弟妹,你可冤枉他了。”
“十安公子的人品值得信任。”
“十安公子和弟妹天作之合。”
话朝两头说,一众人立刻调转方向,笑容可掬的帮着十安公子作证。
言十安又凑到时不虞面前讨饶。
时不虞一副羞得不行的模样拍他胸口一下,躲到他身后藏了起来,打趣的笑声响彻整个楼层。
言十安再次朝众人拱拱手,把人带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我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像那么回事?”
言十安对上她兴奋的眼神,心想,不是像那么回事,而是那么回事就好。
他点点头:“特别像。”
“嘿嘿。”
酒兴正酣,谈兴正浓,言十安率先告退,且理由充足:表妹累了。
在言十安答应把表妹送回家之后会再来,其他人勉勉强强答应了,就差让他写个不可陷于温柔乡的保证书。
可到了家,他却舍不得走了。
时不虞挥挥手:“你去吧,好好玩儿。”
“……”言十安拐着弯儿的问:“没有其他话要说?”
时不虞一脸懵懂,还该有什么吗?她用力想了想,章素素自顾不瑕,清欢放下了,其他人不值一提呀!
她试探着道:“那你,少喝点?”
言十安满意了,点头应下:“我尽量少喝点。”
其实多喝点也没关系,时不虞想,反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要是她真正的夫君敢喝醉了回来给她照顾,那肯定给他扔塘里去,这不是关系未到那份上嘛!
时不虞回了书房,满庭喧哗仿佛还在耳边,而她的心安静得如在禅室。将点点滴滴记录在案,然后围绕这些延伸出更多。
书房挂起来的宣纸,又多了两张。
兰花上门
“姑娘,兰花姑姑过来了。”
听着是言则的声音,时不虞起身走出去:“你没跟着言十安出去?”
“公子带着岩一去了,让小的留下,他算着时间,夫人那边得来人了。”
时不虞点点头,听言十安说过,夫人每次进宫都会住一晚,是该来了,不过:“让兰花姑姑等等?你家公子这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
言则笑:“小的说了,兰花姑姑说告知您也是一样。”
“这位姑姑比夫人有肚量。”
时不虞典型的顺毛驴,顺着来怎么都好说,要是反着来,她能反上天。就像那位夫人,没事她都想去撩拨几下,气一气人。姑姑既然好说话,那她也是好说话的。
“在言十安院里吗?请她稍等,我要把脸上这些胭脂水粉洗了,难受。”
其实没在公子那边,但是言则想得多,想得远。兰花姑姑就是夫人的眼睛,她看到什么夫人就能看到什么。不如就让时姑娘去公子院里,最好是书房,让夫人知道,时姑娘有多得公子信任。
至于夫人知道后会生气……也不差这点了,反正时姑娘有法子对付。
言则一口应下,先行过去将兰花姑姑请到主院。
兰花有些意外:“公子回来了?”
言则亲自奉上茶:“公子在今日的浮生雅集上又夺了魁首,且有宗正少卿大人主动提出作序,并应承会促成出书,如此值得庆祝的喜事,公子怕是短时间内都回不来。”
兰花又惊又喜,时间还短,她们还没收着这个消息:“宗正少卿作序?有他给公子背书,公子的才华将得到更多人认可!”
“今日的雅集,是时姑娘的手笔。”言则将雅集上发生的种种简单明了的说了说。
兰花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已经算是半个出主意的人,自然听得明白这次雅集公子得到的好处,并且,将章氏对公子的关注转移到了对清欢的恨,去了公子的一桩隐忧,若因章氏的纠缠让公子不得不对上章家,公子没有任何优势。
兰花姑姑突然笑了:“告诉我这些,又让我在这里等着时姑娘,言则,你想告诉我什么?”
言则看了眼门外,姑娘还未来:“夫人身体如何,姑姑您是最清楚的,而公子,羽翼已丰。从两年前开始,公子就已经不那么事事听夫人安排,关系越来越紧张,这么下去,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