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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 3)

多少,都写的明明白白,我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没想到药效实在太强,才用两天,我感觉我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

蒋正枫拿起药瓶端详,问:“这药很贵吧。”

我那时少爷脾气,顺嘴一说:“怕什么,再贵他也买得起。”

蒋正枫嗯了一声,把药瓶放回原位。我不甚在意,洗完澡出来,感觉身上奇痒无比,撩起衣服一看,全身起红疹,好吓人。蒋正枫立马送我去医院,医生说是过敏了,可能是水质不太好,我皮肤又敏感,开了点药回家,我趴在床上,蒋正枫给我涂药,我稀奇地问:“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事,今天突然就过敏了。”

蒋正枫不说话,涂好药,洗过手,兜头盖住我的脑袋,让我睡觉。季胤听说这件事,表示都是他的错,我被他养得太娇气,正好跟蒋正枫在一起平衡平衡,把身板磨糙了,也省点钱。

我乐不可支笑倒在床上,过了几天,季胤差人给我们的浴室换了花洒和热水器,光是花洒就要十三万,我靠在蒋正枫身上,说感谢我哥,让我们的寒舍蓬荜生辉,我自娱自乐,没注意到蒋正枫不自然的脸色和牵强的笑容。

我在国际高中上学,离蒋正枫住的地方十万八千里,司机每天早早来门口接我,我也要早早起床,在车上补觉,现在想来,我这人就是实诚,拿生命来透支。

朋友们很不理解我,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并说不要带蒋正枫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可能会忍不住变刻薄,我感受到朋友和蒋正枫之间的暗流涌动之后,我就没再在他们面前提过对方,蒋正枫每次的反应都很大,我为了安抚他,不再参加朋友聚会,朋友生日派对,还有各种技能培训,出国研学等等。

这些我都没跟蒋正枫说,在蒋正枫看来,我好像更闲了,衬得他忙得像陀螺。我下午五点就放学,蒋正枫往往要打工到半夜一点才回家,再囫囵吃点东西上床睡觉,周末休息半天,他就要忙着打扫卫生,洗衣服,洗床单被套,我也不好意思躺着,我也洗,却把我的手搓破皮了,蒋正枫要笑不笑,给我擦擦手贴上创可贴,让我去玩自己的。

我左右思索,突发奇想想学做饭,这样蒋正枫就不用吃冷饭了,说干就干,我搜了几个教程,煮了饭,炒了菜,没有经验被油溅了一身,白体恤油星点点,穿不了了,手上也烫起了泡,不过最后的卖相还看的过去,我真是天才,一学就会。

我得意的给季胤拍照发去,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想要季胤知道我离开他也能生活的很好,季胤却骂我是不是贱的发慌,上赶着别人家做仆人去了。我撇撇嘴,放下手机,不想理他,蒋正枫半夜下了班进门时我就坐在餐桌前等他,献宝似的把盖子揭开:“我做的,尝尝。”

蒋正枫拉过我的手,看着被油烫出来的红点,给我擦药,认真的对我许诺,他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钱,像季胤那样养着我,让我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做一条小鱼。他后来确实赚了很多钱,我一分的福都没享到。唉我操。

这话似曾相识,季胤也这么对我说过,季胤也真的做到了,那我也自然而然相信蒋正枫。但是蒋正枫每天都忙,也不知道忙出个什么东西,一年过去了,好像还是没什么起色。妈妈重病,他没时间照顾,请了护工,我去看过,四十多岁的年龄,已经瘦成皮包骨了,只能喝点汤水度日,脸颊塌陷,话都说不清楚,不成人样。

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她能在这住院是蒋正枫尽他最大的努力换来的,我就跟季胤说了这个事,他说小医院就是这样,不管治,让我转到省私人医院去,他出钱。目的达到,我马上给办了转院,大医院就是不一样,打了几天药水,精神面貌好多了,对我说她好想枫儿,住院以后枫儿已经很久没来看她了。

我说:“他每天要打几份工,没有时间,不要怪他,我替他来看你。”

她又问我,跟枫儿是什么关系。

我默了默,说:“朋友。”

她哀叹,说看不到枫儿成家了,也埋怨自己拖累了蒋正枫,告诉我前几年他父亲赌博欠债跳楼自杀,剩他们孤儿寡母,家徒四壁,她去打工还钱,结果食物中毒一病不起,蒋正枫就扛起了债务。

要不是他妈妈跟我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些事。蒋正枫在这点上很有本事,不把情绪带到我身上,也没想过让我帮忙,他应该也清楚,没有季胤,我什么都不是,他从来不在除我之外的人面前示弱,我哥哥更是不行,咬碎牙都要硬撑,不想被别人说配不上我。

可我擅作主张把他妈妈转院治疗已经是打他脸了,用的还是季胤的人脉和资源,依蒋正枫的个性,大概觉得我们兄弟俩轮番羞辱他,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他学费,债务,零零碎碎的费用一并打到了他卡上,蒋正枫要转回来,我就说你敢转我现在就走,回季胤身边去!

蒋正枫果然没再动,单肩挎着背包站在门口,跟我对峙,像赌气那样,转身就走了。我刚跟了几步就停下,也赌气不去追,他前几天修车被压到手,右手受伤,现在还绑着绷带,这样了他还要去打工,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我劝也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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