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师府上长住的老道长起夜,看到月色正好,便在花园里四下转着赏月看花。
虽然大晚上的也看不见花开的有多好看。
外面偷听的羲和渐渐有了困意,加上到了后半夜,更深露珠,她从地上爬起来,双臂抱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丫头!”花园一角闪过一个人影,道长出生叫住她。“过来!”
羲和整个人一顿,睡眼朦胧的往后退了两步,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道长,“老家伙,你叫我干嘛!”
这个死孩子!要么不开口,开口就能把人气个半死!什么老家伙,道长上前拿着扇子一下就敲了她的头上,“会不会说话,重新叫人!”
羲和打了个哈欠,“算命的?”其实她也不是成心的,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行了行了!”这个比老家伙更离谱,道长也不跟她计较了,“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半夜溜达什么呀!”
羲和摇摇头,“你管我!”说着又张口打了个哈欠。
这一下道长更无语了,他也有生儿育女的弟子,那些孩子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人跟她似的,见了自己这般的没大没小!
想着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道长突然想起来,这会四下无人,或许正是个机会。招呼羲和在凉亭坐下,“过来丫头,让师爷我给你瞧瞧。”
哈欠连天的人这会已经有点迷糊了,但是迷糊犯困的她还是知道,这会她要做的是去睡觉,而不是跟着这个老头子在花园里赏花看月。
这么想着她转身就要走,道长看准机会,念咒将她哄睡,扶着她的身子将她运至她的房里,自己则在门外布下结界。
他盘腿坐在羲和的房门前,闭眼冥思打坐,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开口时,一个娇俏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老头,你又作什么妖呢?”
睁开眼睛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耳畔那娇俏的声音就是从这个盒子里发出的。
“我还以为我来一趟,会见不着你呢。”老头打开掌心的盒子,神女的那缕魂凝成了金光灿烂的一团,照的羲和住的这间小院犹如白昼一般。
“你不在青城山专心修道,又来都中做什么?上次你来将我当宝贝献了出去,这次又想做什么?”
道长心中叹了口气,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记着……“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算到将有大难,所以过来了想着能不能化了此劫。”
神识听他说这个,长久不语。如今神女本尊还在昆仑孤峰中修养,便是有大劫大难,一时半会她也难出来料理这些。
“自从那年你流落民间,到如今已是数百年,神女本人……”道长不知何时变出来了一壶水,他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可有苏醒的迹象?”
“还不好,”神识发出的光暗了下来,“神女伤势过重,便是伤愈,一时也难过来。”
道长放下手边的茶壶,他正要开口,神识突然问他:“你说将有大难,是什么难啊!”
“羲和,可能性命不保!”算出这个结果后道长也很震惊,有神识附体,是一生衣食无忧,寿终正寝的。可是若没有神识俯身或者神识被毁……
如今天底下能管这事的人闭门养病不起,若神女本尊不来,他难道要亲眼看着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嘛……
远处天已露鱼肚白,府中的下人陆陆续续起来开始干活。道长见此时不宜在于神识多言,便强行将盒子扣上,解了结界,回房睡去。
与此同时,被“折磨”一夜的皇后这会终于能歇口气,她枕着皇帝的胳膊,胳膊腿难受的好像被拆开重装了一遍,果然人上了年纪,比不了年轻的时候。
而搂着皇后的皇帝则十分满意自己自己今晚的表现,觉得往后几年,与皇后说不定还能再有个一儿半女。
“昨儿钦天监跟我说迎神大祭应推后叁个月,说是原来的日子不好,不吉利,与庆云犯冲。”
原本因为欢爱而轻颤的身子瞬间静了下来,皇后低垂着眼眸,她思忖了许久,低声说:“一切依皇上的。”
皇帝点点头,手在皇后的背上轻抚,“你既然这么说,今儿我就把众臣召进宫来议一议,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皇后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下巴轻轻点了点,算是一个回应。
或许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隐隐觉得,迎神大祭推迟叁个月,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一件祸事。
“还有一个事朕想跟你商量商量,”皇上越说越精神。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的皇后点点头,算是有点反应。
“天儿马上就热了,朕想去行宫住些日子。你看看张罗张罗,再拟个随驾的册子,”其实皇帝对后宫妃嫔多少有些审美疲劳,可是言官以皇帝妃嫔众多,不宜再广开选秀充盈后宫,以免耽于美色误国误民。
这也是他今晚会临幸皇后的另一个原因,皇后久不侍寝,于他来说竟然有些新鲜感。
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的皇后迷迷糊糊说,“臣妾记得了。”说完她整个人就彻底睡了过去。
在屋顶坐了一晚上的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