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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债(2 / 3)

回来,州巳正和晁总挨身坐着,一起听大提琴家讲乐理呢。

州总真是雨露均沾啊。

归林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褚阳舒从吧台点了两杯冰割威士忌,慢悠悠地走到他旁边,“真好,一点儿也不认生。”

“嗯。”归林没什么反应。

“一笑起来,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酒端他身前,褚阳舒食指点了两下杯壁,以引起他的注意,“新来的调酒师,尝尝?”

归林接过去,把酒搁在了桌上,“天气不好。”

“吃药了?”

“嗯。”

“好吧。”褚阳舒遗憾地说,“本想替你庆祝一下的。”

“有什么好庆祝的?”归林看着杯身上的冰雾出神。

“庆祝你命好——”褚阳舒碰了一下他闲置在桌上的酒杯,“遇到了这么好的抚慰犬。”

归林两指握了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碰,道了声谢。

“刚才见谁了?”褚阳舒问,“一回来就无精打采。”

归林回忆着,从张靳明诸多场面话里捡出了几句有用的。

【“中美矛头联指环世科技国中产业,意图不明。”

“内政机密,中利安全形势复杂严峻,两年之内恐生变数,美方违背联合国武器贸易条约,默许利红曼恐怖分子走私军火,致使利红曼境内又崛起多方军阀抢夺政权,撤侨行动已在计划、撤侨之后,便要撤军了。”

“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帮张氏引荐一下老市长,那件事情后,严老退休颐养天年,我们再没能得到他的消息。”

“再有就是,张樊松不希望有文这样抛头露面,一旦履历里留下什么污点,就不好看了。”】

……

默了几息,等褚阳舒杯里的酒见了底,归林才答他,“要债的。”

短短三字,任谁听了都觉得是戏言一句。

加上州巳七个人,只褚阳舒的眼神暗了一暗。

“能还清么…”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喝光了杯里的酒。

酒局散时,州巳还在和解朗聊天。

“你是不是登过vogue封面,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对,十年里我登过很多次,最近一次是和孟与一起,登了去年的十一月刊。”

“十一月吗,那就对了,我正好在,闲的没事做。”

“州机长还记得as1077么?我也是你的乘客。”

简简单单一句话好似很难理解一般,州巳怔了一怔,讷然之后只说了句抱歉。

解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表情?”

“伤到没有?”州巳担忧地问。

“怎么会。”

“那就好。”

“每天在天上飞也很危险,真不考虑刚我说的?去我朋友那当模特试试,你这条件绝对够得上。”

“可我的肖像权已经转让给航司了。”州巳顿了顿,“更何况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何止肖像权?”解朗打趣说,“人都转让了吧。”

“也不算。”

“州巳。”归林站在车旁,朝州巳勾了勾手,“过来。”

州巳阔步过去,“哥。”

冰凉的掌心覆上后颈,若有似无地压按腺体,激得州巳打了个寒战,被归林掐脖塞进车后座时,他人都还是懵的。

即使新款roa车内后排空间已改良升级,可州巳两条长腿还是十分憋屈的蜷在一处,连头顶也零距离贴着车顶。

车门关合,归林点火启动,低昂声浪骤鸣,州巳探臂去抓归林胳膊,借酒意抻着长音同他撒娇,“哥——”

“我坐前排去好不好?”

“我想坐你旁边。”

归林钳住他手腕,把人往前一拉,州巳上半身卡在前座之间的缝隙,一腿膝盖抵着驾驶座后侧,另腿跪在了中间扶手上。

掌背轻轻拍了两下微醺泛红的侧颊,归林侧首轻睨一眼,语气轻飘飘地,“州总当真海量。”

又这样冷言冷语阴阳怪气,州巳垂了眼睛也不同他争辩,只喉咙发哽,挣脱了他的手,把自己摔回后座,“当然海量。”

归林莫名其妙,不再多言,他脱了大衣搁在副驾,又将暖风开到最大,最后把副驾脚底的包扔到后座,“新的消过毒,衣服脱光,自己戴好。”

那是一个中号男款浅蓝色lv老花斜挎包。

颜色太浅,款式太招摇,显然不是归林的风格。

还沾着陌生的橙花香水味。

包里是什么,州巳看都不想看,他径直嫌恶地把包丢回副驾,接着负气地开始脱衣服。

棉袄、连帽衫、打底衫、牛仔裤,内裤被一件一件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副驾。

“州巳。”归林沉声警告,然成效甚微。

“怎么了林总。”州巳眼也不抬,闷头把一丝不挂的自己缩成一团躲在驾驶位后,声音闷闷的,“你还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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