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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1 / 2)

林录抱着电脑乱打了几行字,无意中转头一看,周阁已经在哒哒的键盘声里睡着了,手机躺在手里,无力地垂在枕头边,林录轻轻把手机抽出来,帮他压了压被子。当下她有写点什么的心情,但没有写点什么的灵感。于是她把电脑抱到沙发上,拉开半边窗帘——夜幕融进暴雨里,风声没有吹进来,只是看见狂舞的树梢和飞扬的落叶,恶劣的台风天气即使在室内也可感。天气不是心情的决定因素,但林录喜欢天气预报里说的那种“恶劣天气”,世界被雨水和风声卷席,不再有“不负好时光”这样劝人奋进的理由。这样的天气,她喜欢爬到卧室的窗台上,就着自然的白噪音看书或是发呆。今晚她不在家,没有一个铺好了软地毯的窗台给她躺,迎面而来的风挡在玻璃外,室内只有她偶尔敲几下键盘的哒哒声,和周阁进入深睡后浅浅的呼吸声。林录突然就有了一些灵感,她决定就以台风天为由头,写一写亲密关系中的沉默,以及验证沉默是否必要是如何地重要。写好小标题后她熟练地按需要把内容填进去,天已经亮了。再等她洗漱冲浪一番,准备闭眼前已经是七点了。林录看了一眼周阁,他在一旁睡得呼噜噜,脸红得像小猪一样,想起昨晚他说自己一般七点左右起床,林录突然意识到那可能不是睡红的。她伸手摸了一下周阁的额头,是烫的。“周阁…周阁…”林录轻轻拍了拍他,没反应。于是她用冰凉的手指戳了戳周阁的脸,提高分贝:“起床啦,你上课要迟到了。”周阁猛地坐起来,在找到手机之前先看见了林录,他迷茫地瞪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我迟到了?”“不止,你好像还发烧了。”林录皱起眉头鼓了鼓嘴。周阁抬手试了一下额头,眼神呆滞:“好像是。”林录吞了个哈欠,强忍着困意:“你这有温度计和退烧药吗?没有的话我下去买。”“应该有,好像在柜子里,我去找找。”说着他就要下床。林录不忍心让病患自己动手,把他按回枕头上:“你躺着吧,我去找。”她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箱,里面各类常备药一应俱全。林录坐在床边给周阁测体温,385c。“这么高,你头疼不疼?”她关切地问。周阁眨了眨眼,他现在好像变成了一只行动缓慢的树懒,晃了晃脑袋答:“好像有点。”林录拍拍他的肩膀:“你坐好了别动哦,我去倒热水。”周阁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他脑袋里好像装了一些很重的东西,连带着整个人精神萎靡、浑身无力。“不烫了。”林录用手背碰了碰杯壁,把退烧药塞到周阁嘴巴里。周阁就着她的手又喝了几口热水,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你躺下睡吧。”林录用手背蹭了蹭他的额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对了,要不要请假?”周阁顺势拉住她碰自己的那只手:“我一会儿发个信息。你能先不走吗?”没等林录点头,他又把两只手放回被子里,以一种马上要入睡的姿势完全躺下:“你在这儿干什么都行,不用照顾我,我现在躺下睡一觉,醒了就退烧了。”他乖得像林录冲浪时看见的那只自己盖被子睡觉的小狗,林录看着他笑起来:“睡吧,外面风这么大我也没办法走。”“嗯嗯。”周阁拍拍身边的空出来的地方,“你昨晚是不是很晚休息,要不要继续睡?”林录顺口就要说出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睡,想了想还是咽下去了,她越过周阁爬到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里:

“好了,睡吧。”两个人于是都满意地闭上眼睛,几分钟后林录进入入睡临界点,周阁发热的身体突然贴过来,林录怕他觉得不舒服,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周阁把被子往上拽拽,盖住林录的肩膀然后把头埋在她脖子旁边,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低着头,声音闷地像隔着玻璃罩:“没事,我想抱一会儿。”风势渐渐剧烈起来,拍得窗户呜呜作响,他额头滚烫的温度通过敏感的脖颈传递给林录,贴得林录心里一软,她强忍着困意翻了个身,又抬头亲了他一下:“好了,快睡吧。”周阁半睁着眼睛,声音带着笑意:“我幸福地快要睡着了。”林录揉揉他的头发,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困得不行了,眼睛几乎要合上,迷迷糊糊回了一句:“那就快睡着吧。”另一边下班前就已经把工作做完了的楚然要快乐地多,她昨晚在楼下cial到凌晨四点,越玩越精神,眼睛怎么也合不上,最后是林琛以“再不上去天都要亮了”为由强行带她离开的。后来的情况是两倍的价格意味着两倍的时间和两倍的快乐,看起来很惜时的头牌做到早上七点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倒不是说他体力好到真能三个小时不停,而是因为头牌总是有些勾搭客人的小技巧在身上,他们先是在浴室进行了一些初步的身体交流,被抱回房间的时候楚然又坐在他身上隔着半透明窗帘看了几十分钟台风天的夜景。就在楚然以为可以摸着腹肌睡到下午的时候,林琛突然想和她深入了解一样,开始聊些有的没的。他问楚然做什么工作,老板同事烦不烦人,爱吃什么水果和零食,喜不喜欢刚刚点的那杯红酒……楚然快要在他低沉的嗓音中睡着的时候,林琛问了一句:“你上次来找的人是不是陆一?”楚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林琛突然就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耳鬓厮磨一些“喜欢他还是喜欢我”、“跟我在一起更舒服还是跟他在一起更舒服”、“为什么选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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