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空中无星。
本应通宵达旦,彻夜长明的街市也不再敢开张,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敢发出半点异响,近日传闻中食人心肝的妖物会注意到自家。
有人说这妖物是个四、五丈高的异形怪物,因其瞧见那妖物离开时窜出残影,也有人说那妖物浑身漆黑来无影去无踪乃是幽灵鬼魅,有人听见女子娇吟,亦有人听见婴儿啼哭,兽类咆哮…
众说纷纭,无甚定论。
按道理来说,此处如此繁盛、富硕,应当早早处理那里能让这妖兽翻起风浪,但事实却非如此,只因此处仍是人妖魔多种族混居之地,不归任何仙剑门派管束。
谭家镇是此地附近城镇中唯一仅有人祖居住之地,与附近城镇几乎毫无交集,出入皆有阵法辅助进入人族聚居之地,如此这般全倚仗本家老祖。
可那谭家老祖突破境界无能已然坐化,故如今这谭家镇陷入如此困境。
附近听到风声的妖魔开始蠢蠢欲动,那挖心肝怪物恐怕只是出来试探的妖物,若是发现无人制止,恐怕要大开杀戒,灭宗灭族,血流成河了。
镇长无可奈何,如今阵法无人可以启动,派去寻求正道帮助之人一时半会赶不回,远水难解近忧,只得与虎谋皮去附近寻求一些修得歪门邪道功法的邪修帮助。
寂静夜空闪出大片蓝白黑紫交织的雷光,黑云翻腾汇向一处。
谭家宗嗣内家眷齐聚,大多哆哆嗦嗦挤在一起。
谭家太爷紧闭着双眼口中念讼经文双膝跪在蒲团上微勾着背手盘着手中佛珠。
谭镇长正在??边透过薄窗瞧着外头电闪雷鸣透进来的明灭白光,心中不安,思绪纷杂,疾步走向谭家太爷,于谭家太爷的蒲团旁空地跪下,将背弓起使自己比身旁谭家太爷更低,小声的问道:"爹,说那邪修打不过那妖魔怎么办?"
谭家太爷眼也末睁,停下念讼,答:"不会。"
谭镇长略一顿又似难起齿:"若那邪修赢了又拿了我家至宝,邪功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他为此时说这些有些面上发热,那邪修好歹也算救他谭家镇于水火的恩人…
谭家太爷动作迟滞,手指一顿,手中珠串绷断,缓缓睁开双眸转头,凝视镇长,伴着玉珠滚动与撞击地面的声响,开口:"他回不来。"
谭镇长瞳孔收缩,愣愣的对上那双灰白的眸子,脑袋似是停下了思考。
天空又是一道惊雷闪过,雷光一瞬将宗嗣照的亮好似白昼,将层层上的牌位与其簇拥在中间神龛上三丈高的巨大神照亮,牌位与神像好似都面带微笑俯看神龛下蜷屈众人。
空中惊雷会与一处,皆聚于乔槐剑尖。
法术对冲使此地域刮劲风,将四周树木刮的支叉乱舞亦将乔槐衣衫吹乱使其衣袍狂舞,将其带着的黑色斗篷吹落露出一张阴郁俊美的面庞,一双眼眸冰冷藐视众人,不带任何感情。
他口中念诵着法咒,一剑挥出将这山涧密林炸出一个巨大深坑,烟雾腾起。
乔槐瞬入深坑,要对坑中半狐半人的妖魔挥出最后一剑,要将其毙命。
狐人聚起最后灵气汇成保护屏障妄图抵抗一二,一双美目闪着盈盈泪光,声音娇弱柔美,表情衰衰萋萋:"道长,您饶我吧,我就此离去再不做恶,我再不敢了啊!"
乔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举起剑要破除他最后的防御屏障。
那狐人见求饶无门面色转而狰狞起来:"在他们眼中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妖怪魔物,如今是我死将来就是你。"
乔愧不理,他一剑便将那狐人的保护屏障与他的妖丹洞穿。
屏障碎裂在空中散出金光,狐人被钉死在地,痛苦的仰面嘶吼之后,消散于天地之间唯留下一句:"我不会叫你好过!"
狐妖消散的浓雾中一道星光直冲入乔槐体内,乔槐瞳孔骤然收缩,那是那狐人的妖丹,一时轻敌竟被钻了空子,未及格挡,被其钻了空子。
瞬时乔愧欲用灵气将那妖丹逼出,灵气骤然触及妖丹,那妖丹便炸了开来化做溢散金光流窜于全身,与其灵气盘聚回环之所,筋脉穴位之地勾连缠绵。
乔愧霎时,感觉全身发软,白皙的面庞上腾起大片红晕又羞又恼,两只脚似都有些软了,不想下一瞬金光直冲向他的丹田与下体冲去融入其中。
乔愧的一瞬好似被击中了般整个人霎时软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苍白的肌肤滑进衣衫,脆弱脖颈扬起,唇瓣颤抖被咬的鲜红,眉头皱着眼睫颤抖面上彷徨又有些无助。
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发冠与发带尽散乌黑的发衬在雪白的颊边,表情又是如此无辜,脸蛋上泛起少有的血色让人不禁,想起四字。
活色生香。
下一瞬乔槐又清醒过来,他眼中带怒火,咬紧牙根,那该死的狐人竟将媚毒早早下在了妖丹内,如今带了媚毒的妖丹已然融入他体。
乔槐眼中带着狠劲,抖着手摸向腰间带的短刀,将其抽出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