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工资b较高嘛,网上找的工作,”她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抬了抬眼皮说,“我们这种没办法,包吃包住就行了。”
审讯员问,“那正常在厂里上班,怎么突然做起这行了?”
那小杜鹃这时候表情才有点松动,“来的时候说工资5000,包吃包住,g了两个月,一分钱没拿到,就想转行了嘛。”
审讯员语气严肃,敲了敲桌面,可能看她年轻,还是想以训导为主,“可以换个厂子上班,你这个转行直接转到违法的行业,怎么想的?”
小杜鹃又埋下了头,“厂子都是一样的,现在打工赚不到钱了。我舅妈16岁就去打工,那时候新世纪之初,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飞h腾达,白天进厂房,下了班就窝在廉价出租房里,就等着瞅准机会,一击即中,找到个好工作,或者攀上好高枝。”
“现在又轮到我打工了。人人都说时代不同了,世界发展了,这边能赚到钱,在我看来打工永远都是打工。没出路的。”
审讯员这一次用骨节敲桌面的声音更大了:“你做yghuise情行业就有出路吗?”
“他能给我钱,b工厂老板好些,同样也是包吃包住,有时候还能吃上梅菜扣r0u呢。”小杜鹃回答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形势所迫。
都是外界把人b到这份上的,她没有主动选择的机会。
“你说的他是谁?”审讯员和周问渠交换了一次眼神,示意这就是打电话把他叫来的原因。
小杜鹃老老实实回答,“杨国雄啊,那天你们来酒楼还碰到他了。”
听到杨国雄这个名字,周问渠一直在快速记录的手停住了,但又马上继续打字。
“竹心酒楼里,我这样的不止我一个,都是杨国雄叫来的,杨国雄他老婆也在做这行,还是我们酒楼的开山老板娘呢。”小杜鹃继续说。
审讯员又问她:“你说你20岁就跟着他,是怎么个跟法?一开始就是他的下属吗?”
下属这个词很微妙,既可以表示员工,特殊场合下,还可以表达姘头的含义。
“那时候看他是老板,还给提供酒楼的工作,就跟了他嘛,生了一个,打了两个。”小杜鹃的话很简单,说完之后就不说了,仿佛回忆起了伤心事。
“就是你说的那个失踪的孩子?”审讯员又特意示意周问渠,重点记录这一段,“你怀疑是他拿走了?”
小杜鹃点头,“只有他能接触到我的孩子,酒楼里还有其他nv生,孩子也被拿走了,被他说是不小心被车撞了,或者是生病si了,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所以这只是你的推断?”审讯员说,想让她多说一些依据,但是小杜鹃一点都说不出来,只是沉浸在怀疑杨国雄拿走了孩子的悲伤中,低着头,双手摩擦着手铐。
于是审讯员换了个话题,“那你怎么不走呢?”
小杜鹃露出惊异之se,好像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随即又说,“我们都走不了的,不接客就锁在地下室,吃饭上厕所都在那里面,你不听话就用鞭子ch0u,就连他老婆都被ch0u过,没人敢走的。”
说着想伸出手把衣服接起来展示自己的伤疤来佐证说过的话,但是手被铐住,没办法,先开衣服,于是作罢。
“你们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共多少人?”程序员问。
“不知道,我们是十个人关一间,不会和其他人接触。”
“那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人?”
“能听到隔壁房间里的惨叫,他打人的时候很用力。”小杜鹃回答说。
审讯被暂停了,周问渠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妹妹坐在旁边盯着监视器,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要去上课吗?在这当看电视剧?”周问渠一掌拍在她脑袋上,头发给弄乱了几丝。
周如许连忙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三点钟了,断断续续的审讯,实在是花时间。
收拾了背包,才被哥哥往手里塞了一张卡片,这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刚才审讯中出现的杨国雄,还有杜坤,还有嘉陵外国语中学。
周如许脸se疑惑,却见哥哥已经把卡片ch0u出来,放到自己背包侧面的小袋里,埋在她耳朵边说,“你帮我去一趟嘉陵外国语中学,在他们老院墙下面的建校团队上,看看这两个人,如果照片还在的话,给我拍个照过来。”
不能直接在系统上查吗?周如许疑惑,怎么还要人跑一趟?
周问渠知道他的想法,说,“你知道那件事,我要是直接查,会留下痕迹,我不想让市里的人知道。”
周如许点点头,哥哥说的那件事,就是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心病,导致他从市局里被贬到派出所的直接原因,嘉陵外国语中学校长杨坤受贿案,还牵扯到当时一位语文老师的nv儿。
当时周如许还在复读,所以听说的很少,只知道哥哥因为抓错了人被派到派出所了,可是哥哥,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