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安静,格外的吓人。坦勒终于打破了这种要命的安静,道:“威廉森,你殴打公主,罪大恶极。但本王念在你这半年来为王国立下汗马功劳,是王国将士心中的典范,只要你能决心悔改,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萧恩泽急忙道:“父王,儿臣一定铭记您的教诲!”坦勒道:“本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看你的表现。只要这半个月波妮儿不再向本王告状,那你就继续做你的驸马,如果反之,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现在,你留下来,接受杖责一百的处罚”坦勒偏过头,道:“卫斯,王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和众卿家先出去吧!”“是,父王。”卫斯和大臣们同时向坦勒躬身,然后面向坦勒后退数步,才转过身,纷纷离去。不少大臣们在离开会议厅的同时,还偷偷的瞥了萧恩泽一眼,眼中包含着同情。萧恩泽松了口气,好在拣回条命。虽然有杖责一百的处罚,但他对修炼霸术的身体颇为放心。只是坦勒给他的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大伤脑筋。这半个月内,只要波妮儿向坦勒告状,他的身份就会被取消,还要接受王国的处罚。萧恩泽根本不用去考虑波妮儿会不会去告状的问题,毕竟这个答案是不需要猜测的。这个浑女人!看来——我得打算开溜了。当卫斯和大臣们都离开后,小会议厅内便只剩下坦勒、马休和萧恩泽三人了。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会议厅的侧门内走进来,萧恩泽定睛一看,竟是波妮儿。看她那张笑容满面、幸灾乐祸的脸,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定是被她看在眼中。波妮儿踹蹦跳跳来到坦勒的身边,拉着坦勒的胳膊,就像是一个在父亲身边撒娇的小乖乖。萧恩泽抑制住想呕吐的冲动,心里祈望着波妮儿不要再出什么鬼主意才好。波妮儿用得意的目光看了萧恩泽一眼,然后将小嘴凑近坦勒,道:“父王,您对他的处罚真够轻的,他是个武夫,杖责一百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痒。”“闭嘴!给我跪下!”坦勒怒目瞪着波妮儿,恶狠狠的说道。“父王,我”“跪下!”坦勒在护手上狠狠一拍。波妮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懵了,毕竟坦勒的愤怒不是假的,她急忙跪下,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坦勒指着波妮儿,怒道:“波妮儿,你嫌这件事闹得还不够大吗?你不要脸面,我们这个王室还要脸面!”他又指着萧恩泽,道:“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半年前本王给你定下这门婚事,你就心里不快,想忤逆本王,你又没有这个胆子。所以,你就陷害威廉森,想通过本王来除掉他!是吗?”“父王,我没有”要说没有那是假的,在坦勒严父的威严下,波妮儿显得很是底气不足。“没有?难道威廉森还真敢打你不成?”坦勒朝萧恩泽望去,道:“威廉森,我知道刚才有王国大臣在场,为了顾全大局你才认罪的。我现在问你,你要说实话,你究竟打过波妮儿没有?”萧恩泽心里已经笑开花了,但脸上却是无比真诚,道:“父王明鉴,我是真心实意爱着公主。在为她梳头的时候,我就是不小心扯掉她一根头发,都会心疼半天,我哪敢打她啊!”波妮儿面色铁青的看着萧恩泽,暗骂无耻,心想:“你为我梳过头吗?什么时候?”波妮儿争辩道:“你胡说!你昨晚就打过我!”昨晚——的确是打过,而且还是打的pi股。萧恩泽想是这样想,但此时却不会承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父王,儿臣冤枉。”波妮儿也对坦勒道:“他狡辩!”坦勒摆摆手,道:“他昨晚有没有打过你一查便知,波妮儿,你敢现在让女医官检查你的身体吗?如果是昨晚打的,那么你身上一定有伤。”波妮儿张嘴就准备答应,可转念一想,萧恩泽打的是pi股,虽然手下不轻,但pi股上肉多,根本就没有伤。想到这里,波妮儿脸上微微一红。见波妮儿的神色犹豫,坦勒道:“怎么?不敢了吗?”“我”波妮儿无言以对。坦勒重重一哼,喝道:“波妮儿,你从小任性,父王也都依了你。但你现在长大,身为人妻,却还是这么刁蛮任性。今天父王不治治你,恐怕你今后难以改正。马休,替我鞭打二十!”马休劝道:“陛下,这”“本王叫你打,你就打!”
“是”马休无奈,向波妮儿缓缓走去。萧恩泽看见,马休手中不知何时抓着一条鞭子。看来这一切,早是坦勒安排好的啊!国王就是国王,城府深不可测。波妮儿目瞪口呆,原本她是来看萧恩泽挨打的,结果现在成了自己挨打让萧恩泽看。但现在坦勒根本不相信她,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偏过头,不愿萧恩泽看见她的模样,更不想看见萧恩泽的笑容。威廉森,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看见我挨打,你一定很开心吧!马休握着长鞭,走到波妮儿背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公主,得罪了。”波妮儿不出声,眼中已是泪水滚滚。她闭上双眼,准备默默的承受。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可见马休并不是做做样子。但奇怪的是,波妮儿并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她紧闭着双眼,躬背弯腰的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鞭声已经结束,但她并没有痛苦的感觉。她疑惑的睁开眼睛,慢慢的转过头,向后望去。她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那张脸,一张她极度厌恶的脸。但现在,偏偏是这张脸的主人,为她挨了一鞭子。波妮儿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他希望看见的画面吗?他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吗?可他为什么要替我挡鞭?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