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空气中燥热无差别的攻击着所有人,旁人皆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唯有谢悸的神清气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学校的时光无非是上课又下课,日日重复着,但凡有与学习无关的,他们都格外感兴趣。谢悸端坐在位置上抄写着上一节的重点,百般无聊的林子都好似只鹌鹑,窝在臂弯处天马行空。正当谢悸专心致志时,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下,蓦然回过神来,声音因感到意外而变得高昂:“成纪?你怎么会在这里?”,眼里满是疑惑地望向大手的主人。成纪身形高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松的校服在他的身上却完美地勾勒出壮硕的身材,此时站在谢悸的身后,如同一堵墙般抵住了本就狭小的过道,手中的书包随意的放在桌面上,歪了歪头说道:“不明显吗?”,笑得满面春风,帅气逼人。
谢悸先是惊喜而后又转晴转多云,毕竟他俩干过的事摆在眼前,注意到谢悸情绪低落的成纪便明白缘由,为了打破两人间的安静,内心苦涩的成纪换上一副欣然的模样,搭上谢悸的肩膀,亲昵道:“我还没有资料书呢,你能带我去领吗?”,谢悸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滚床单的事情只字不提,走过人挤人的楼梯,直到走在前往教务处的林间小道上,一路上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谢悸表情的成纪生硬地扯起话题:“对了,怎么没看见有多少人呢?”,谢悸有些慌乱,眼神一时半会不知该望向何处,目光游离着回答道:“这个点估计没什么人去教务处吧,可能是因为办公楼的位置在教学楼后面,平时就没什么人来”。
扭扭捏捏的两人各怀心事,倒像是九十年代的年轻人相亲的情象。炙热的目光快要灼伤谢悸的身体。终是谢悸鼓起了勇气,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因为我才转来一中的吗?”,成纪眼眸闪烁:“嗯”,低低应着。果然,谢悸本来欺骗着自己又不是钞票,人家怎么会因为自己就转来一中呢!现如今情形就是因为他,想到此处,谢悸心中懊恼大呼,我可不想当渣男啊!
前脚刚让景随一按时帮自己清空涨奶,后脚成纪便因为自己转来了一中,沦为了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谢悸满脸义愤填膺的唾弃着摇摆不定的自己。
必须要说清楚!谢悸暗暗发誓,而后,坚定地走到成纪面前,截停前路,双手重重地搭在成纪肩上:“我们把发生过的、不利于我们友情发展的事情通通都忘了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说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成纪,期待着成纪的回答。
兄弟?呵,成纪的脸色顿时没有方才的如沐春风,如同黑云压城般低头盯着谢悸:“你见谁家兄弟上来就开操的吗,我可不想当你的兄弟,只想让你这里填满我的精液!”,随着激动的声音的,他上前一步瞬间拉近与谢悸的距离,手掌压迫感十足地按在谢悸结实平坦的小腹上。
“你、你……”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上方,如暴雨骤临前巨大的狂风勒住了脖颈,呼吸便成了一种奢望,大脑也开始变得迟钝,谢悸错愕般瞪大眼睛,支吾其词。成纪的态度全然没有谢悸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自乱了阵脚,面对成纪的步步紧逼,谢悸毫无退路地靠在榕树上。成纪神色不明,手指倒是轻轻地在谢悸胸前反复打着圈圈,被圈在怀里的谢悸羞愧地咬着下唇,抠着树皮的手指鼓起青筋。
所幸这时的上课铃声响起,刺耳的叮当声将谢悸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成纪说道:“我们还、还是抓紧时间去领资料吧!”说罢头也不回地逃向教务处,也顾不得成纪有没有跟上。
起初决定把事情说清楚的谢悸非但没有缓和两人的关系,反倒是让成纪趁机表明了心意,如今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成纪并没有因为谢悸的回避而气馁,反而越发熟稔地贴在谢悸的身边。此前谢悸与景随一约定一周吸两次奶,周三一次,周六一次,成纪大刀阔斧地闯进谢悸的生活,谢悸在学校压根是找不着任何的机会和景随一接头。
不知所措的谢悸终于找到了机会,借着午饭接水的间隙,悄悄绕到办公室门口,假装刚从里面出来,端着水杯径直走到成纪面前:“班主任让你过去呢”,面不改色地说道,心里却紧张到噗咚噗咚地跳,成纪此时正低着头整理着一上午的笔记,不疑有他,起身叮嘱道:“那你记得等我一起去吃饭”。
已经进入了午饭时间,班级里仍有不少的同学留在班里写着作业,谢悸是其中一个,成纪成绩一直十分优异,留下学习便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这让好不容易躲开林子都这个饭搭子的谢悸,又来了个拦路虎。眼见成纪进了办公室,谢悸像兔子般飞快地离开教室。约定的地点在景随一的宿舍,既安全又隐蔽完事后还可以干脆留下来午睡,一举两得,景随一边等着谢悸的到来边写着试卷,旁边摆着为谢悸打好的午饭。
烈日炎炎,谢悸跑到宿舍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气喘吁吁地问道:“有水吗?”,被打断思路是景随一面上没有丝毫愠色,关切地问道:“有鬼追你吗,干嘛跑这么急?”,谢悸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地将杯中喝个精光后,回答道:“比鬼还恐怖!”,闻言,谢悸眼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