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越说越不正经,荆微骊真的急了,抬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孟浪!”
樊封倒也不躲,任由那双芊芊素手遮住自己小半张脸才不慌不忙地反抓,离得近了,看清了她戴的银镯,心情大好:“阿骊,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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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荆微骊刚从木桶里走出来,赤足踩在地板上,落下几道水痕。
利索地换好衣裳,她一边擦拭发间的水珠,一边小心翼翼地透过屏风朝房间另一方向看去。
那一隅中,坐的正是捋顺猫儿毛发的樊封。
刚刚,耿唐将黏人的小家伙刚送过来,她这才知道外表冷峻的北越王殿下竟把曾在灵阑寺见过一面的小野猫养了起来。
放下软巾,荆微骊不自在地走出来:“王爷,我有事想同你说。”
樊封抬头看过来,目光炯炯,看的她心里直发毛:“阿骊方才喊的什么?”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荆微骊努努嘴,压着羞意走得更近:“夫君?”
不动声色地扯动嘴角,樊封松开了猫:“嗯,我在。”
脚步缓下来,荆微骊敏锐地察觉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刚得了自由的猫没着急跑出去,反而小脑袋瓜一转,直直又撞进女主人的怀里,且神色餍足,显然比在樊封臂弯中自在多了。
刚想抱她的男人脸色一凛,僵在半空中的手悻悻收回,清了清嗓子:“何事?”
抱着猫,荆微骊在他身边落座:“明日我不是就要回门了吗,父亲和兄姐想必都是惦记我的,若可以,不知夫君可愿给足我面子?”
樊封再度勾唇,偏首俯腰,大手捏住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轻飘飘地擦过殷红唇瓣:“阿骊想要我如何给面子?”
抱猫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荆微骊想避开他滚烫的目光,但奈何他手指用力,根本没这个机会:“倒也不需要做别的事,就在我家里人面前多多照顾我便好。”
“如此的话倒是不难,”松开了手,樊封又想了一圈:“不过在此之前,王妃可得把本王哄好了才行。”
想到明日,荆微骊也顾不上什么羞涩,直接松开猫,攀上他的肩头,身形僵硬地靠过去。
再然后,一记似羽毛的吻就轻轻落下。
不满地皱皱眉,樊封直截了当地拉住她手腕:“就这?”
被禁锢住的小鹌鹑慌了手脚,仓惶地偏开脸。
她当然知道眼前人想要什么,可于她来说却又不是那么简单。方才虽然只是亲了他的脸,可对她而言也已经是很认真、很努力地讨好了呀。
抿抿唇,她心一狠,扯出一张受了欺负似的小脸:“可我已经很有诚意了啊,夫君明明就是想故意难为我。”
一声娇软无度的夫君砸出来,打得樊封毫无招架之力。
嗓间一梗,他眯了眯眼睛,心中的恶劣再度被勾起来:“这可算不上难为。”
“阿骊若是想,本王帮帮你。”
话音刚落,大手便缓慢地挪动,且是带着那只不堪一折的小手一起动。
看清他的目的,荆微骊大惊失色,声音都滩化成一团水:“别别别,求你了!”
听见求饶声,樊封满意地停住动作,欣赏着她险些被吓哭的模样,他还了她自由。
本以为这番小惩能换来小姑娘的安分,可不等他再说什么,身侧便一空。
荆微骊跑出去还没两步,就忽地听见身后传来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阿骊若是出了这个门槛,明日你回门之事,本王可就没那么好商量了。”
听得她一脸菜色,最后还是乖乖又坐了回来
只是脸埋得更低了:“先说好,王爷不能再捉弄我了。”
樊封应得自然:“好,不捉弄你了。”
总算能松口气,可她澎湃汹涌的一颗心才刚放下来,耳边就又再度响起男人慢悠悠的话。
“王妃当真是爱脸红。”
“夫妻之间,面皮薄可不行,日后得多练练。”
作者有话说:
没错,这个狗男人就是在耍流氓!!!
引娇娇
◎“夫君做的极好,这是奖励”◎
荆微骊回门这日, 整个太师府都喜气洋洋。
荆太师惦记女儿,也顾不上礼法说的要端足长辈架子,直接带着几个孩子在门口迎接。
伴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声, 繁贵富丽的马车稳稳停下。流苏摇晃不止, 遮阳的窗边纱被风掠起一个小角。
樊封先一步下车, 随而转身去扶身后的娇娇,臂弯结实有力, 柔若无骨的素手从帘帐幕后探出来,稳稳搭在她手腕不远处。
凝着她的指尖,樊封眯了眯眸。
不只是他, 连带着那边与父亲站在一起荆秋袅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手只是虚搭,并非牵扶?
她挑挑眉,也不吱声, 装作没看出来。
“阿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