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失望地笑笑,她松开手,想释怀却又有些不甘心。
看出她的满腹愁肠,小丫鬟转了转眼睛,提议道:“姑娘您冰雪聪明,再难弹的琴谱也过目不忘,不如咱们明个儿就开始习琵琶,定然是进步神速。”
美眸微眯,她有了主意。
……
回到王府后,樊封没急着沐浴休息,而是直奔库房。
他难得惦记起了当年从太后那里得来的物件。
说来好笑,外人只知他一身通天的武艺,却不知,他也曾被自家师父以“陶冶情操”的名头,逼着学了几年的琵琶。
一口气吹来黑箱子上的浮灰,锁扣“咔哒”一声,箱盖大开,露出里面陈年古物。
他眼力不算浅,一眼便识出荆微骊怀中抱着的是前朝的名乐器“流光”,巧的是,跟他堆在此处的“承影”,出自同一人之手。
流光琴身上绘的是鸾鸟散霞,而承影的则是蛟龙腾云。若是有机会能将两把琵琶并且排放,不难看出这两幅画,其实是一副图。
虽许久不弹,技艺却算不上生疏。
他抱起琵琶,盘腿而所,手指用力,一串平缓的调音顺势而出,这几个音,与先前他在太师府墙头上听见的,如出一辙。
可连出来的调子,却截然不同。
心里痒痒,他没忍住,简单又拨了首知名的谱。
若是此处站个精通乐曲的,不难发现樊封这一手的琵琶艺,当真可称得上炉火纯青。
作者有话说:
明后天不更啦~大家看文开心
绕指柔
◎“我要嫁的人,得是最顶尖的神仙郎君”◎
清明过去没几日,便传来要办春狩的消息。
因着也是荷京的历来习俗,所以京中贵族们便也没多在意,只多是讶异,因今年这场春狩,主操办的不是礼部中人,竟然过了当朝陛下的手。
而且与往年不同,这次春狩不仅各家的小郎君可以入围场拼猎,连带着闺阁千金们也可一同参与。但为了各家官眷们的安危,只能在外圈相约为伴,赏花看景。
因不会武功,荆微骊先前从未进过围场,难免心生好奇。
所以当大姐来问她想不想去凑热闹的时候,恨不得站起来说要去。
只是她不好意思同大姐说,自己之所以这般热络主动,还有另一层原因。
春狩当天。
她特地挑了件月牙白鎏金纹流仙裙,发髻比惊鸿,眉间蘸红绘酥梨,远远一看,好似灵境仙子下凡。素净的五指中还捏了柄团扇,锈了满面马银花。
荆微骊不是羞涩内敛的性子,深知自己的优势,也知既要刻意打扮,那需得适当地彰显出优势。
与她不同,荆秋袅是女将,是要进围场内场巡视的,便着了一袭男装,瞧着很是英姿飒爽。
马车上,荆微骊佯装不经意地问:“阿姐,往年的春狩中,世家王孙可到的齐全?”
荆秋袅原本在阖眼小憩,听见她这么问,缓缓睁开眸:“你真正想问的,其实是樊封会不会去吧。”
不是怀疑,而是陈述。
她压根没有给小妹丁点儿否认的机会。
被戳中心头念想,她双腮红得迅速,乌黑的睫羽立刻低垂下去,嗓音也变得软绵绵:“哪有,我跟北越王殿下又不熟……”
“不熟吗?”来了精神,荆秋袅调整了一下坐姿,盎然是起了要跟小妹好好掰扯掰扯的意思:“阿骊,你实话同我说,除却那从次在王府,你们私底下还见过几次?”
面前人瞳仁深邃,目光凛冽,被盯得心里发毛,荆微骊不自觉指腹用力,袖口的缠枝纹被攥得皱皱巴巴,喉间一紧,她干巴巴地解释:“就两次。”
她还是没有说实话,刻意隐瞒了在上次灵阑寺时,他脱口而出的非分之言。
荆秋袅眼尾一抽:“你撞见了他杀人,他不仅没有伤害你,还次次接近?”
似有些不敢相信,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一句,荆秋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平日里盘在掌心玩的铜核桃都瞧见两道细如丝的裂痕。
自嘲地笑了下,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尊贵的北越王殿下了。先前她只当他是个手段狠辣的弄权人,可现在他缠上了自家妹妹不说,脾性倒被遮得严实,还真是琢磨不透他究竟是图什么。
图什么……
荆秋袅蹙眉,视线不自觉偏移,又回到了小妹那张眼波盈盈,眉目如画的面庞上。
平心而论,除了一双出自母亲的桃花眼,她们生得并不相似,十中不存二三。比起一板一眼、毫无特色的她,阿骊实在是美艳太多了,别说男人看了易生心思,就算是同为女子的她,也止不住地心驰神往。
这样绝无仅有的面孔,说是足以摄魂夺魄也毫不夸张。
难不成那樊封当真是转了性,竟被小娘子的气吐兰息勾走了魂。
想至此处,荆秋袅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心头生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