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是我考上的话,如今就能迎你进门了。”走远了些,章永平突然开口道。
大丫扔下路边扯的树叶子,道:“说得我好像很着急嫁给你似的。”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我着急娶你。”章永平急忙道。
大丫哼了声,然后噗呲笑了出来。
章永平反应过来,也跟着傻笑。
又走了几步,大丫正色道:“其实我并不在意你身上有没有功名,顺其自然就好,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以前我家日子并不好过,吃不好穿不暖,生病了也是硬熬过来的,所以对我来说,现在的日子,就已经是奢望了。”
不待章永平接话,大丫接着道:“我并不贪心,只要日子平平安安就好。不要求你一定要金榜题名,为官做宰,替我挣诰命;也不要求你富甲天下,让我每天穿金戴银。所以,你也不用太过强求,为难自己。”
“婉慧。”章永平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大丫,道:“我不为难的,就是委屈了你。”
大丫忙挣脱开来,羞红了脸跑开:“你我不理你了。”
章永平追了过去,连连认错,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经大丫一番话,章永平总算是看开了,本来他开始努力向学,就是为了向大丫证明自己。至于童氏的威胁,章永平要是认真对待,之前也就不会逃学了,哪里就真的非要考取了功名才肯让他成亲,不过管得严倒是真的。
章永平回来没几天,张文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村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张家那头确是无语凝噎,一片惨淡。
然而日子还得向前看,大郎的婚事耽误不得,之前因着张文科考从开春拖到现在,如今趁着尚未夏收,得赶紧办起来。
张信收到邀请,倒也拒绝,应了下来。
“怎么?还有事?”看着通知完还赖着不肯走的张文,张信皱眉道。
张文舔着脸道:“这不大郎要成亲了,家里有些铺排不开,就想着”
“借银子是吧。”不待张文说话,张信接话道。
张文笑了笑,张信道:“不借。”
张文忙道:“爹说了会还的。”
张信冷笑:“是吗?那之前在府城里从我这借的银子呢,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们还。”
“这不是家里困难嘛。”张文苦着脸,然后又接着劝道:“虽说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可在外人看来,咱们还是一体的,女方是韩记布庄的,咱们怎么说也不能失礼不是,若是办得寒碜,你脸上也没光啊。再怎么说庭跃也是你侄子,好歹看顾下小辈的脸面,借我些应应急。”
张文显然是有备而来,一番话说得是合情合理,张信思虑了下,道:“这钱,我可以借。”
“我还没说完呢。”打断张文那张猪头笑脸,张信接着道:“不过地里的收成除却了剩下自家吃的都归我。我会让何叔估个价,然后把银子给你。”
“这这怎么可以?”张文没想到张信竟让他用粮食抵押。
张信道:“这怎么不可以。反正要从我借银子,就得立字据把地里的粮食抵押给我,不然就算了。”
张信也没闲情在这跟他扯皮,说完让他回去考虑,叫何叔送客。
若非看在庭跃的面上,张信才懒得管他们。
尽管万般不愿,张文还是立下了字据,从张信这借了十两银子。为此,张家可是大大闹了一场,张信却是不理会。
有了银子,庭跃成亲的排场倒也还过得去,起码比一般农户要好上不少。张信领着一家子也到场坐了会,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回家去了,实在受不了王氏那一副晚娘脸。
次日,新人敬茶,庭跃夫妻俩也过来给张信两口子见礼,张信看庭跃还算顺眼,也没有给脸色看,给了不算丰厚的见面礼,然后就不冷不热地打发他们走了。
时间来到七月下旬,张信不给张家反应的机会,就让家里的佃户把他家几亩地的粮食给收了,只留五石给他们嚼用。
刚忙过夏收,沈福又来信了,说战事已了,他就快回来了。
霖州折腾了快三年了,总算是平定了,张信猜想是那三皇子无能,这不他年前赶回去争皇位,这会霖州就平叛了,幸好他没当上皇帝。当然这都是张信无聊瞎想的,至于事实如何,谁在乎呢,反正沈福终于要回来了。
二丫接到消息很是高兴,吴婶更是乐开了怀,这些日子她见二丫和项子诚和睦相处,真真是没睡过一夜安稳觉,心里忐忑难安,如今好了,总算是快回来了。
项子诚与二丫的相处确实和睦,但却和睦过头了,进展还不如和张信来得快,好歹两爷们不时下下棋,钓钓鱼的,还有得聊。
经过灵泉水几个月的滋养,项子诚的身子骨是一日比一日见好,喜得项母眉开眼笑的,对二丫这未进门媳妇的满意度从三分升到了七分。
“家里的粮食都托人收齐整了,咱们寻个好日子就上门提亲吧,你这年纪也不小了。”项母接过项子诚从张信家里钓回来的鱼道。
项子诚犹豫道:“这我还得问过昕张家才行。”
项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