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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笑骂道:“都十五了还小。”
二丫反对无效,第二天,刘氏就让人请了县城里的花媒婆过来。
一身喜庆打扮的花媒婆上门,人还没到跟前,声就飘了过来:“怪不得我今早醒来,枝头上有喜鹊在叫,原是贺我又将促成一对金童玉女。”
“张老爷,张夫人。”花媒婆见了个礼,刘氏请她坐下,并吩咐人上茶。
“都说花媒婆是这县城里数一数二的红线头,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张信坐在首位道。
抿了口茶,花媒婆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张老爷过奖了,老婆子虽不敢说保证每段姻缘都让人满意,却也少有出现差错。”
刘氏道:“所以我们这才请花媒婆您来,还请您替我那女儿寻一个好郎君。”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花媒婆被张信俩口子如此礼待,自然连连作保,又赞道:“二小姐长得明艳娇美,性子爽朗大方,早就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找我来上门提亲,只是我从孙老姐姐那得知老爷夫人还想留个一年半载的,我便没有上门打扰,不然,这亲事怕是早订好了。”
“那不知请您来我家提亲的都有哪些人家?”刘氏问道。
花媒婆帕子一挥就数了起来:“哎哟,那可海了去了。米粮铺叶家的三公子,范记布庄的范二公子,还有上柳村柳员外家的柳公子,石坪村石家的石秀才”
花媒婆在这介绍,二丫和三丫在角落里偷听。
三丫取笑道:“二姐,好多人家喜欢你呢。”
二丫哼道:“这哪里是看上我,分明就是看上咱家和章伯母家结了亲。”
张信家跟章家结亲,确实引起了不少轰动,特别是这临丰村,都没几个再敢说张信家闲话的了,见到张信一家子更是拘谨。对于村里人来说,就是那些个巡街的衙差,他们都高攀不起,现在张信家却与县令家结了亲,这可是宁乡县最大的官!如何还敢招惹。连张三叔家的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卫氏都安分了,只私下里说些酸话。
“指不定人家就是看上你了呢,就跟章大哥和大姐那样。”三丫乐观道。
二丫戳了戳三丫的头道:“你个小丫头懂个什么,让娘听到这话,非训你一顿不可。”
三丫不满地撇过头去,继续偷看。
刘氏打断道:“还请花媒婆您给我们细细说道说道。”
“瞧我这老婆子,兴头一起,就止不住。”花媒婆掩嘴笑道,然后接着道:“这叶家,可是咱们乡宁县的粮食大户,听说本家还有人做官呢。这三公子虽说是庶子,但长得是一表人才,品行端庄,最重要的是为人能干,听说一直帮着家里打理铺子,一切井井有条的。”
“我听说那叶家三公子尚未娶妻便已纳有通房,连孩子都有了。”刘氏正想附和说是个好的,结果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吴婶给抢了先。
闻言花媒婆有些尴尬道:“这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但不管怎样,总越不过正头娘子去,若是二”
张信忙打断道:“这个人还是别提了,换一个吧。”末了,添了句:“要洁身自好的。”
花媒婆心里嘀咕,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要哪门子的洁身自好,不过面上却是笑道:“那就布庄的范二公子,绝对是洁身自好的,还长得相貌堂堂。这范家虽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但也是衣食无忧,使奴唤婢过日子的。”
何婶又开口挑剔道:“我听说那范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整天逃学,到了现在连个童生都还不是。前儿个好像还和人喝酒打架去了,也没个正经模样。”
张信上下打量了下吴婶,疑惑道:“吴婶您了解得还蛮多的嘛,之前有段时日没见您,不会就是去打探这些了吧。”
吴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关心昕昕嘛。”
刘氏对吴婶道:“吴婶您有心了。”
吴婶更不好意思了,耳根微红:“昕昕这孩子,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如今要谈婚论嫁了,我也没什么好帮上忙的,也就探些消息替她把把关。”
张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没想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吴婶不会害二丫,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然后又让花媒婆介绍下一个,要洁身自好且有本事的,不要求多大的本事,但至少有养家糊口的能力。鉴于前两个,张信当即提了些要求,家庭简单的,亲人和善的,相貌端庄的
花媒婆嘴角微抽,思虑良久,开口道:“项家庄的项秀才倒是符合张老爷您的要求,年纪轻轻便是个秀才,家中也就他和他娘两人,现今在庄里教学,日子倒也过得去,不过”
没等吴婶开口,花媒婆便提出了那人的不足之处:“不过项秀才早年读书伤了身子,一直有些病弱。”
张信问道:“只是伤了身子,没其他病?”
“这倒没有。”花媒婆道。
张信有灵泉水在,对这毛病并不在意,于是继续道:“烦请花媒婆给我们细细说道下这项秀才。”
“信哥。”刘氏喊了张信一声,语气里明显是不赞同的。
张信便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