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摇头道:“没什么。”
张信安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不过你不用理会,他们就是眼热我们的日子过得红火,这才说三道四,之前也不是没有。”
刘氏愤愤道:“我就是不想给他们有由头说你的不是。”
“说我什么了?”
“他们说你有钱修这么大的房子,当初征兵的时候也不肯接济些,还说,明知道闹旱灾,自家早早走了,却弃乡里不顾,甚至连自家爹娘也不顾,凡事,凡事只想到岳家。”
张信一把环住刘氏,笑道:“是不是还说我被你给迷住了?”
刘氏羞恼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张信搂紧刘氏道:“我知道,没想到咱们一番好意办个温居宴却招人红眼,也是,咱家铺排那么大。估计是感觉与咱家差距太大,一下子接受不了。不过这没什么,总有这么一遭,等过段时日也就好了。”
“宋嫂子和常嫂子她们跟我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刘氏不开心道。
“这也是难免的,大牛他们面对我也拘谨许多。不过我相信,只要接着相处久了,了解咱们为人没变,想必也就会恢复过来。”
“所以你不必委屈自己。我赚银子修大房子,可是为了让咱们活得舒适自在的,可不是用来束手束脚的,怎么舒心怎么来,嗯?”张信接着道。
“嗯。”刘氏点了点头。
“不过我今儿个很高兴,没想到娘子这般隐忍维护为夫,晚上,我定要好好报答娘子,给娘子按摩按摩。”张信动手动脚道。
刘氏忙挣脱张信,恼了他一眼,道:“刚才童姐姐给我送请帖来了,他们回县城了。”
张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知道,我去看铺子的时候碰到了章老哥,还跟他喝了顿酒呢。”
“怪不得你身上有股酒味,如何了?章大哥可是当上县令了?”刘氏追问道。
张信道:“还要等今年夏收后,与吕县令交接一番才能上任。”
“那有没有说永平什么时候回来?”关心完这事,刘氏又问道,最近村里不少人家已经开始说亲了,刘氏对大丫的婚事也是有些着急。
张信不关心道:“不知道,反正过年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刘氏恼道:“再过一年,咱家婉慧都十六了。”
“确实不小了,那我们要不要再让丫头找几个青年才俊谈谈。”
“你可别乱出主意,还几个才俊,咱家婉慧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不是说说嘛,不过反正章永平那臭小子不在,咱们可以再给婉慧寻个靠谱点的处处,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女子就该从一而终,哪有你这样的,这不是朝三暮四嘛。”
“非也,这叫良禽择木而栖,总得看看哪家木头好,才好歇脚不是,不然寻了颗朽木,不得摔下来。”
“就你歪理多,我看永平就挺好的。你还是别搀和了,明儿个我跟童姐姐提一下,看她是个什么想法。”
“这事不急,还是先问问婉慧,让她想清楚再说。”
“嗯。”
……
“你说她和本县县令有交情?”张三叔顿了下筷子,再次确认道。
卫氏点头道:“可不是,瞧她那会的得意劲,尾巴都翘上天了,若非家里遭逢变故,哪轮得到她在我跟前炫耀。”然后又训斥张河道:“你日后可得给我争气些,早日考取功名,给我赚个诰命回来。”
张河不耐烦道:“我知道了。”
张河如今也就二十出头,是卫氏的小儿子,也是上过学的,如今开始科举倒也来得及。
张三叔问张海道:“县城看铺子看得怎么样了?”
“我找了几家,谈了下价格,若是要买下来的话,咱们买地的钱就不够了,而且咱家房子还没修,也不知预留的部分够不够。”张海回道。
张三叔一家本来就被逼着上交大部分家财,加之一路北上,也没剩下多少了。
张三叔考虑了会,拍板道:“实在不行就先租下来,地是一定要买的,咱们可是耕读之家,没有地可说不过去。”
张海应了声,接着吃饭。
卫氏道:“还请老爷匀我些银子,明儿个好跟着一起去拜访下县令夫人。”
张三叔咬牙递了十两银子过去:“小心说话,别得罪了人,家里几个孩子就别带过去了。”
卫氏见是十两银子,有些嫌少,不过想到自家的情况,也没有再问,老实应道:“我知道了。”
“眼下咱们也安置下来了,渊儿该上学堂了,可别耽误了学业。”一直没说话的冯氏突然开口道。
卫氏绞了绞帕子,跟着道:“姐姐说的是,河儿的学业也耽误不得。”
张三叔对张海道:“那明儿个海儿你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有什么好的私塾。”
……
第二天卫氏信心满满地过来找刘氏,想着定要在县令夫人好好表现,把刘氏那没见识的给比下去,谁知她却是连人都没见着。
“您来得不巧,我家夫人一早就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