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用软糯的嗓音道:“三姐,你放我下去,我要去找爹玩。”
三丫拍了拍他的屁股:“爹正在池塘里和别人挖藕,可没空陪你玩。”
“那我就去看看。”小宝抱住自家三姐的胳膊,边摇晃边撒娇道:“三姐~,你就带我去吧。”
三丫脸色有些松动,显然很是吃这一套。
“呲,你个小鬼头,整日就知道跟你三姐耍宝。”
角门处走出了个妇人,她身着宝红色襦裙,乌黑的长丝上钗着一支并蒂莲样式的银簪,耳戴一双桃花耳钉。脸上一双眉眼弯弯,双颊红润,桃红的嘴角带着笑意。外露的皮肤白皙光滑,宛若二八芳龄的少女。此人正是刘氏。
“娘。”两个孩子喊道。
刘氏点了点小宝的额头,道:“回屋里和你三姐玩游戏去,省得给你爹添乱。”
“我哪有。”小宝不乐意地嘟了嘟嘴,不过还是乖乖地回屋去。
被小宝嚷嚷着要找的张信,此刻正在池塘边清洗手脚,忙至今日,这季的藕总算是挖完了。说起来,这已经是第四茬了,转眼都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来,并没什么大事发生,张信的日子过得平淡而踏实。当然,期间张信攒下了不少家业,如今住的二进青砖大瓦房就是其一,再有几年,张信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过上富足的悠闲生活。
清洗干净后,跟堂哥张忠和大牛等人打了声招呼,张信就回家去了。
自家种的藕,藕身粗长,外皮雪白如玉,口感清甜爽脆,十分受欢迎。每当这个时候周围几个县的大小客栈都会派人过来收购,幸而产量大,能满足各家所需。见张信莲藕卖的如此红火,不是没人跟风,只不过种出来的莲藕都没张信的好,最后只得惨淡收场。
走在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想到账上又添一笔收益,张信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不远处一股炊烟袅袅,正是自己家,想到家里刘氏娘几个,张信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旺财、来福。”
刚走近家门,两条大黄狗就跑了出来,迎接自家主人。两条狗早已不复当年可爱萌样,长得高大健壮,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张信蹲下撸了撸两条狗身上的毛,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它们的脑袋让它们自个玩去。说来可怜,大丫、二丫头长大了,都不肯让他摸脑袋了,两个小的有样学样,张信只得撸旺财和来福找安慰。
“爹!你回来啦。”一见张信,小宝就跑了过去。
张信伸手掐了掐他的小脸:“在家里有没有听话?”
“当然。”小宝不满地拍下张信的手,自得道。
三丫打脸道:“才没有,整天就想着往外跑,跟二姐一样。”
张信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就知道你不安分。”
“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了。”这时,刘氏拿了套衣服进来,对张信道。
张信接过,道:“那我们走吧。”
“没个正经的,自己去。”刘氏羞恼道。
张信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她出了房门,低声委屈道:“你都好久没陪我洗澡了,我身上都是泥,你给我搓搓嘛。”
刘氏白了他一眼,她才不信这话:“没得商量。”
说着,刘氏立刻转身就走,不给张信耍赖皮的机会,万一自己一个心软,结果想到那,刘氏脸上烧红。
无奈张信只好一个人去洗漱,这些年手头上富余了,张信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对于自家的基础设施,比如厕所、浴室、书房等都是往舒服、宽敞、干净里整,浴室里就修了个浴池,功用自是不必多说。
待张信换洗出来,晚饭已经做好,可以开饭了。
家里的饭是吴婶和何婶她们整治的,刘氏偶尔打个下手。张信一直雇佣着吴婶,让她帮衬着做饭、扫地等轻省活计。
本来刘氏是想着自己做的,她是个闲不得的,结果张信来了句‘她做了吴婶就失业了’,她也就打消了念头,平日里照顾孩子,做做绣活,串门唠唠嗑,倒也自在。
吴婶在,沈福自然没落下,有着灵泉水滋养,沈福身量暴涨,现在个头都快赶上张信了,于是张信就让他负责喂养牲畜,当然张信自己也没闲着,毕竟家里的猪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头,兔子数量上了五百,鸡也有两百多,只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不过现在张信倒是清闲下来了,两年前,张信特地跑了趟府城,花五十两买了何叔一家子,为的是教三个丫头认字,同时让自己轻省些,以后家大业大,管家这个配置总是少不了的。
何叔一家六口人,老两口加上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何叔负责家里账目的支出,何婶与吴婶一样,看情况收拾家里。何叔的儿子何成和儿媳汪氏和沈福一起喂养牲畜。至于孙子孙女,年纪还小,不用干活。
张信对三丫道:“叫你姐出来吃饭。”
“叫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三丫回道。
大丫婉慧是个爱读书的,自何叔教一家子认字后,大丫就喜欢上看书习字,这会儿估计正在书房练字。
“我回来了。”一个娇俏少女从门旁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