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还真没钱。”小头头将几个铜板抢了过去,吐了口唾沫:“没钱你出什么门。”
张信瑟瑟道:“我出门是去投奔亲戚的。”
“柳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艹,还能怎么办?走吧,死穷鬼,真晦气。”那个叫柳哥的小头头跟吃了苍蝇似的,嫌弃地踢了脚张信,让他快点滚。
张信不跟他计较,提脚就走。
不想一人突然道:“柳哥,这天快冷了,二爷最近正找人修房子呢。”
“等等!”
张信无奈停下脚步,还得寸进尺了!
张信回过头,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三人的后方,一脸惊恐。三人心里一紧,慢慢回过头去,张信立刻眼疾手快,从空间里取出衬手的石头,左右开弓,兜头就砸了过去。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两人,因为站位逃过一劫柳哥被张信这一手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道:“你你想干什么?”
“把钱交出来。”张信颠了下手上的石头。
“我交,我交。”别看他刚才挺能耐的,其实就是个没什么战力而被发配来盯梢的,张信态度一强硬,他就怂了。
张信缴获了三两碎银和几十个铜板,转手放到空间里,对那个叫柳哥头头道:“你们不是个劫道的吗?怎么才这么点。”
柳头头欲哭无泪,这还是他攒了个把月才存的二两银子:“我们也困难啊,别人都知道我们在这劫道,过路的时候都是跟着商队人马走的,偶尔才有那么一两个落单的,还都是”没几个钱的。
张信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但根本就不值得同情:“那你们怎么不寻个地种田,好好过日子,非要当劫匪。”
上山当土匪的,多是往年受了灾,走投无路逃到这落的草。这几年老天爷赏饭吃,只要肯干,虽然苦了些,总是饿不死的。
能不劳而获谁还想着辛苦干活,现在还留在山上的都是存着这个想法的。当然柳哥不会这么说,哭诉道:“干死干活的,一遭灾还不是全没了。”
张信不可置否,朝廷的赈灾力度确实不怎么给力,灾后返乡工作倒是很到位。也不知是当官的太贪,还是国库真的空虚。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他并没有那个能耐去改变什么,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不理会柳哥的哭求,将三个人绑到树干上,张信接着赶路。
张信回到乡宁县时,已是七天后。
期间柳哥带人一路跟来找过张信,不过张信听到动静,躲到空间里了,他也只能骂骂咧咧地无功而返。
张信在县城门不远处将空间里装着鱼苗的水车取了出来,雇几个人帮忙推车,一直到家门口。
付过工钱,将礼物拿了出来,然后敲响了家门。
“谁啊?”里面传来大牛媳妇常氏的声音。
“是我,张信。”对于里面的人过于谨慎有些好笑。
听到张信的声音,常氏急忙打开门:“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张信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常氏愧疚道:“都怪我不好,没有照看好大丫娘。王婆子前些天来闹了一场,把她给推倒了,孩子险些没保住。”
“雪儿她现在怎么样了?!”张信咋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眼眶通红,恨不得撕了王氏,她怎么敢!
常氏被张信的模样吓倒了,生怕张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急忙道:“她现在没事了,正在屋里躺着。”
张信疾步跑了过去,看到刘氏正坐在床上教三个丫头做针线活,张信这才松了口气。
“信哥!”
“爹!”
看到门口的张信,刘氏和三个丫头惊喜道。
本该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却被王氏破坏个彻底:“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刘氏眼眶微红,那会儿她真是怕极了,要是孩子没了,她不知该怎么跟信哥交代。
二丫气愤道:“才不是呢,娘被奶和四婶推倒都流血了!”
“奶奶和四婶过来让娘把银子拿出来,娘都给了,她们还嫌少,自己翻了起来,娘不让,她们就把娘给推倒了。”
“奶和四婶抢走了爹给娘买的银簪子和耳环,还有家里的兔子和小猪。”
“奶奶坏,四婶也坏。”三丫握着小拳头骂道。
大丫没说什么,只狠狠点了点头。
张信搂住刘氏,坚决道:“放心,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常氏见张信回来就回去了,以免打扰张信一家子团聚。
安慰好刘氏娘几个,张信让她们在家里等着,他去去就回。
“信哥。”
“放心,我有分寸。”
张信出了家门,就直奔张家而去。
周围在唠嗑的妇人见张信回来,还去往张家,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这是找王婆子讨公道去的。
“三三哥回来啦。”在院子里干活的小王氏看到张信,眼神躲闪道。
看到小王氏,张信没好脸色道:“是我错了,上次那巴掌就不该留手,就该直接把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