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了?”
“他家老三没跟着去城里找活计,说要休息几天,这不老嫂子就闹了起来。”
“不是吧,他家老三真这么说,是老四吧。”
“他家老四我今早送我那口子出门的时候看到他,去了县城了。”
“这么说张老三闷头椽子要出头啦?”
“估计是被逼狠了,没看到上次被抬回来了么。”
“不过张老三也是的,谁家不是忙完春种就去找活干的,想来是上次养病尝到了甜头。”
“我看也是,这道理就跟成亲前那些个愣头小子似的,一旦尝了鲜,就整日想着那起子事。”旁边一个中年妇人趁机打趣那些个新媳妇。
“看嫂子脸色红润的,也不见得成亲多年的就想得少。”不少人羞红了脸,不过村里人都说得开,其中的一个更是反驳起来。
不一会就歪楼了。
不理会门口众人的八卦嬉闹,张信面对王氏的撒泼是有心理准备的,他本来是打算咬死不去的,也做好了王氏拿捏他家吃食的准备,没想到王氏骂起来没完没了,还不带重的。
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张信想着不能再让王氏嚎下去了,不然最后结果怎样,他的名声也落不着好,是他想差了。
没错,古代信息传递速度慢、时效性差,但那是对大范围而言的,小范围的不用一天就人尽皆知了,其中人类八卦的天性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更严重的要是上升到孝道,那问题就严重了,自古以来一个孝字压垮了多少人,孝道的深入人心从埋儿奉母的典故就可见一斑,不管时代如何变,孝道始终屹立不倒,只是见解有所不同。
张信虽然不在意名声,但不可否认的是名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不说当官要有好的官声,就是日常的人情往来也要看你名声的好坏。
张信只能妥协:“别闹了,我明天去就是了。”反正每天只要有十五文交差就行了,至于他做了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平白闹了这么一出,张信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同时对分家一事更加上心。
王氏见拿捏住张信,得意的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张信的态度。但她气还是不顺,逮着刘氏娘几个就骂:“粥煮好了么,大丫还不去喂鸡,猪圈扫了没?还不快去干活,个不孝的东西,一个个的就想着偷懒,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一家子腌臜(āza)货。”
“骂爹爹,奶奶坏。”三丫对着王氏道,小脸气得红红的。
“老虔婆。”二丫也不知哪学的,对王氏做了个鬼脸,拉着四丫就跑。
刘氏和大丫则是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被气得不轻。
王氏更加气不顺,吃早饭的时候也骂个不停,赵氏几个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还是张父发话才消停了些。
早饭过后,张信背着箩筐带着三个丫头出去了,只是辛苦了刘氏,张信现在却是不好为她出头,还好只是被骂几句,要是敢动手,张信也就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大不了立刻净身出户。
“今天爹要进深山,你们去找小伙伴玩吧。”张信打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猎个大家伙,不然上镇子没钱可不行,打听个消息都不方便。
“爹,深山里头有大虫,很危险的。”大丫拉着张信的手,不让他走。
二丫则抱住张信的大腿,三丫也跟着凑热闹,知道不好,抱着张信眼眶红红的。
“放心,爹既然敢去,就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没事的啊。”张信心里暖暖的,果然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好一通安慰保证,张信才脱了身。
张信不是猎户,不懂得追踪动物的足迹,只能靠着空间做后盾横冲直撞了。
偶尔遇到几只野鸡,张信直接就是一顿乱砸,幸好灵泉水给力,不然空间里能有几个活物还真不好说,期间还碰上了只狐狸,可惜砸了几次也没砸中。
不远处,张信看到了只狍子,颠了颠手里的石头,张信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屏住呼吸,就是现在,中了!石头打到了狍子的后臀,惊得它四窜,张信赶忙追了上去,手上的石头砸个不停,可惜被一路的灌木绊住了脚,没了狍子的踪迹,张信懊恼不已。
张信只好在附近找了起来,没想到的是狍子没找到,倒是遇到了七只野猪,两只大的,五只小的,估计是一家子。
张信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利落出手,一颗石头就飞了出去,砸中了最大的那只。野猪怒了,竟然有人敢挑衅它,于是冲着张信就奔了过来。别看野猪个头大,它跑得可不慢。张信立马掉头就跑,连石头都来不及扔。
一路追追赶赶的,张信引着野猪向斜坡地形跑去,上辈子他可是尝过滚下坡的滋味,今儿个能不能抓住野猪就靠它了。
为了惹急野猪,张信是拼了,且退且砸,好几次差点被赶上,终于到了斜坡边上,张信脑中大喊进去,整个人就突然消失在原地,进到了空间里,野猪懵了,人咋不见了,可它没来得及多想,就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张信在空间里呆了片刻,就出去了,看到山坡下摔得